柳明珊欣赏的目光,“我知道,这也是我不打算做心理咨询师的原因。”
伏敬云很感兴趣,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了解她的机会,说:“你之前就提过原因,看来不止那么简单?”
柳明珊摇头,阻止他过度解读:“倒也不是。在心理学这方面,我已经研究透彻,没了挑战性,自然要找下一个新的目标。”
伏敬云忖量她话内的意思,同时,覆上她桌沿的手背,“没有考虑过研究我么?”
柳明珊微顿,仍是摇了摇头。
伏敬云:“我曾以为我不介意尤的存在,现在看来,是我忽略了他的影响力。”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柳明珊很快意识到,或许是南晴提过,她说:“别听南晴胡说,她就喜欢危言耸听。”
“你现在说的话,倒证明了她的猜想。”伏敬云神情微冷,轻抚手背改成扣住她的腕骨。
柳明珊:“……难道你不相信我?”
伏敬云微笑,那笑却是冷的,说:“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尤孜彦。”
后者过于狡猾。当一方不够坚定或者另一方足够狡猾时,那么不够坚定的她,总归被抢走。
柳明珊轻微的疑惑,“敬云,你在怀疑我。”
伏敬云:“就当我怀疑你好了,他这种人,对他客气只会让他有机可乘。”
柳明珊:“不该这样。”
伏敬云心如止水:“你指我不该对他这样?”
柳明珊摇头:“你不该这样,为什么你对他总有敌意,他虽然脾性差,但确实没做过实际性伤害的事。”
“你错了。”伏敬云此时像变了个人,“那只是他的表象,内层的肮脏你见过吗?”
柳明珊皱眉。
据她的经验,伏敬云似乎在心理投射,所以才如此评价尤孜彦。
伏敬云:“美国的听证会很快会公布现场录音,你会知道的。”
*
周日的夜晚。
柳明珊独自在校园散步,前十分钟才刚赶走南晴。
“我想一个人静静。”她如实跟南晴说,发小挠挠脑袋,顺从地离开了。
昨天伏敬云说的话,久经不散。
随着尤孜彦的一点点改变,计划中的冷处理,她已有退缩之意。
她终究心软,觉得只要他再改掉最后的劣性,她便结束考察期。
但伏敬云的话,像在提醒她,不能对他心软。
柳明珊思绪万千,揉了揉疲倦的太阳穴,试图提神,让自己再清醒一点,更清醒一点。
外套的口袋一阵震动。
柳明珊低头,摸出静音震动的手机,是上回尤孜彦深夜打过的号码,她忘记拉进黑名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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