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别人都不这么说话,只对你。在我眼里,你不是长辈,你是个暴徒。”
靳厚淮被骂得面红耳赤,却无力还击,用力闭上眼睛。
靳简寒的目光一直紧紧落在弦歌儿身上,他从未想到过这一幕。
她很激动,很愤怒,也很难受。
靳简寒抬手轻轻放在弦歌儿肩上,感觉到她在颤抖。
“好了。”
靳简寒轻声安抚她:“我没事,我没事。”
弦歌儿还在抖,靳简寒按着她身体将她转过来用力搂在怀里,轻拍她后背。
没多久,靳简寒感觉到弦歌儿有眼泪浸湿了他衣服。
弦歌儿最开始时,是不知道靳简寒小时候的事情的。
后来在她渐渐回忆从认识靳简寒起的一些细节,他说是被猫挠的伤,梦到靳简寒被靳家人欺负被伤害的画面,她不断拼凑,不断寻找,确定了靳厚淮总对靳简寒动手这件事。
好心疼他。
可她不知道该不该提起他心底的这道伤疤,又该如何提起,她一直未说。
现在靳厚淮站在她面前,她对靳简寒的心疼,与对靳厚淮的恨,一并爆发出来。
一时无法自控,很难受,想哭的难受。
“不哭。”
靳简寒感到她的难受,他心都揪了起来。
“他不会再对我做什么了,没事,都过去了。”
靳北南见这场面,心里也有些难受,没好气地对靳厚淮说:“还不进去?”
靳厚淮没脸再说什么,只能拖着沉重的双脚颤巍巍离开。
他背影好似从只狼,变成了蹒跚的牢狱之人。
弦歌儿缓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缓和平静下来。
她不想让靳简寒再一次回忆他小时候的痛苦,她只是很轻的承诺:“寒哥哥,你信我,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靳简寒心暖得无以复加。
“好。”他轻应。
以后有他在,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靳简寒此时此刻满心都是感动,心动,与想要告诉全世界,他的弦歌儿有多好。
缓息片刻,他转身叫爷爷。
“爷爷,我有句话要和你说。”
靳北南不明所以:“嗯?”
靳简寒搂着弦歌儿,郑重其事地说:“介绍一下,这位全世界最美好的姑娘,是靳简寒的宝贝。”
弦歌儿瞬间脸红得捂住脸。
靳北南:“…………”
他是不认识咋的?
有什么显摆的?
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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