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简寒:“……”
她小嘴巴撅成小圆圈一张一吹着,估摸着她小时候膝盖磕坏了,她就是这么给自己膝盖吹气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靳简寒凉凉地瞧着她,“你可以去旁边喘,喘完再过来。”
弦歌儿摇头,可能是她刚睡醒,浑身没劲儿,才喘成这样,其实也没多累,没呼两声,自己就喘匀了。
她刚才旁观了那么久,总觉得靳简寒怪可怜的。明明现在的他什么都没做过,也没有做过错事,却那么多人都针对他,连大哥都跑来跟他抢公司。
这会儿,她作为一个追求靳简寒的贴心女孩子,计从心起,踮起脚尖儿,很认真地望进靳简寒的眼睛,决定许下一个诺言,软声说:“寒哥哥,我想和你说,你不是单打独斗,虽然疼你的奶奶不在了,但我可以做你第二个……”
弦歌儿咬了下舌头,差点脱口而出差辈的词。
靳简寒:“……”
她要说什么,怎么听着好像是要说做他第二个,奶奶?
靳简寒抱着胳膊,挑起了眉,似笑非笑问:“第二个什么?”
“第二个,第二个,”弦歌儿结巴了一下,继续说,“温暖你的人。”
靳简寒说:“哦。”
弦歌儿仰头眯眼笑,笑得温暖又甜。无声对他说,她可以温暖他,给他内心围上温柔的港湾,让他安心。
然而靳简寒继续似笑非笑,“但是我不冷。”
弦歌儿:“……”
这是什么个气人的男人?女孩子好好说话的时候,他为什么非得呛人?王八蛋。
“八蛋。”弦歌儿嘴唇蠕动,愤愤骂了一句。
耳力好的靳简寒,又听到了弦歌儿这一声骂,他嗤哼了声,没再问她嘟囔什么,转身走。
“哎哎——”弦歌儿连忙抓住他胳膊,“寒哥哥,你等一下,我还没正式和你表达谢意呢,不然我晚上都睡不好觉……”
靳简寒回头弹她手指,“松开,麻烦以后少动手动脚。”
弦歌儿听话松开。
下一秒,她手又抓了上去。
靳简寒:“……”非常会故技重施。
“行了,说谢吧,”靳简寒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听她说这些废话,“说完赶紧走。”
弦歌儿想了想,抓着靳简寒的衣服,很认真地模仿着十娘的青楼调调说:“靳先生,我想说,我英雄救美的救命恩人,我今生怕是做牛做马都无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我决定以身相……”
靳简寒面无表情推开她,“闭嘴,不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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