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呀!来都来了!”何玲笑得合不拢嘴,“哎呀,歌儿是不是害羞了呀?没事没事,有二婶在呢,放心,走吧走吧,正好你寒哥哥他……”
说到这里,激动兴奋的何玲迅速转换难过情绪,“你寒哥哥他太难过了,你来了,就好好陪他几天吧,好不好?你寒哥哥他呀,对奶奶感情太深了,哎。”
僵硬的弦歌儿被何玲用力地拽向灵堂。
“……”
原书中的何玲就一直在热情地撮合弦歌儿和靳简寒,因为何玲瞧不起她家暴发户一样的家世,觉得靳简寒娶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暴发户女儿甚好。
然后反抗意识很强的靳简寒就更讨厌她了。
但是何玲这会儿拽着弦歌儿,心里却有些疑虑了。她记得前两年她见过的弦歌儿是个很嚣张任性的一个小姑娘啊,穿衣服的品位也差死了,恨不得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大标志,可现在看着怎么好像嚣张任性被封印了似的呢?穿得竟然也这么朴素?
是弦瓷他们要将女儿嫁进靳家的新策略?不管了,先带小姑娘进去就是了。
赶紧让小姑娘趁机好好安慰靳简寒一番。
再冷漠的男孩子,也受不住漂亮女孩子上赶子的关心!
尤其靳简寒现在正伤心,也十分需要女孩子柔软的安慰呢!
何玲高兴说:“走吧走吧,我的歌儿,乖啊。”
弦歌儿小胳膊小腿儿的,终究还是被何玲给生拉硬拽进了灵堂。
然后,弦歌儿就认出了那个跪在灵堂侧边的靳简寒。
灵堂很大,里面有很多披麻戴孝的人,但那些人都在旁边或站着或坐着忙着哭泣、忙着折金元宝,唯有靳简寒一个人始终跪在那里。
与书里的形容一模一样。
靳简寒穿戴一身孝服孝布,孤零零地僵直地跪在灵堂侧边,身体与目光皆是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一样。
书里说靳简寒此时是二十三岁,很年轻的年纪,在读研的同时接手靳氏集团,有年少的冲劲,也有总裁的沉稳。
但弦歌儿此时看着靳简寒,却和小说里的形容有很不同感受。
小说里说靳简寒是个浑身散发寒气的人,正如他名字,在他生气时,能叫人感受到被刺入骨头般的冷。靳简寒奶奶过世后,这世上又少了一个温暖他的人,他就渐渐变得更加冷漠,让人时常感受到冰寒。
而弦歌儿的感受是,这个靳简寒身上就算再冷再寒,也没有她见过的那些鬼冰冷,而且鬼身上的气息总是阴森的,鬼经过谁身后,就让人经不住的打寒颤。
这样比较来看,靳简寒其实已经很温暖的了,她能感受到这个灵堂里所有人的体温热度,也能感受到靳简寒体内流淌的温热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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