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轻嘲一笑,显然是不信任他所言,道:“那此人又是因何非要杀之不可?”
黑衣人道:“天演师算的天机乃是越室还有三代即会败亡,而这个姓宁的人有文星命,倘若让他活下去,十数年后必会为镇国首辅,届时越室就不知何时会亡了。”
叶辞索然道:“十年二十年我也就杀了,三代以后之事,谁能晓得?”
黑衣人道:“公子向来是不信人有来生的,可天演师却是信的,也许等到公子做了天演师便晓得了。如何?给上面一个交代,从此再也不干涉你与瓷姑娘之间是非,可好?”
“我若不做呢?”
“公子还是莫要与天演师闹僵,易门别的没有,杀手却是随叫随到的,公子能护妻一时,能护一生吗?”
黑衣人言一出口,忽感逼命之危,只见斜刺里一匹马突然失控朝他冲来,高高扬蹄踩向他坐的地方,黑衣人连忙拍案撤身,下一刻,坐着的椅子被马蹄踩碎。
若他反应得稍慢,虽不致死,却也少不得骨折筋断。
“你……”
一片混乱里,叶辞端起桌上已冷的茶,拿起那竹签起身道:“此令我接了,一句话,插手者死。”
☆、第152章 溯·两生佛
“怎回来这么晚, 天都黑了, 我还想着去找你。”
“没什么,门中发来桩棘手的任务,需要些时间布置。”
阿瓷刚戴上帷帽,闻言撩开半面帷纱, 问道:“可有危险?”
叶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不是要去灯会么?走吧。”
中秋前后的灯会里大多是两两成行, 间或穿插着些孩子的嬉闹声, 一路从东街头, 打闹至西河边。小孩子什么都敢玩儿,连通缉令也敢揭下来折成纸鸟飞,劳得后面衙役追得头痛。
“这些个死孩子!唉!”
纸鸟最后被玩儿得又脏又破,落在阿瓷脚边,待她捡起来拆开一看,通缉令上鬼嫁娘画得虽有她两分皮相, 但眼睛左大右小,极其不谐, 本有几分忐忑的心顿时放进了肚子里。
“差爷, 这可是你掉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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