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燕惊鸿之前来治伤的时候,曾提起过这位国师“国师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我只当他又拿话本里看来的故事忽悠我。”
韦云图迅速在脑海中捋了一遍这位国师出现后的种种事迹传闻,他和长公主表面上没有半点交集。
但燕惊鸿不经意提起此人时的语气,亲切又熟稔,仿佛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
韦云图悚然,燕惊鸿刚被圈禁没多久,就有人向陛下引荐了国师,一切真的全是凑巧吗?
她硬闯了帝王寝殿拿了一颗‘仙丹’,转头国师手里就拿出了能代替这种‘仙丹’的替代品,难道都是巧合吗?
当年亲口向陛下引荐国师的,究竟是何人?和燕惊鸿是否有关?
韦云图暗暗记下此事,打算以后查证。
但是想到此处,他再也按捺不住,拿上药箱,便前往徐家。
出门前,想了想,很怕燕惊鸿饿了两天滴米未进,便在药箱里带上了一碟子点心。
村子本就不大,他很快就到了徐家,透过篱笆木的院墙,韦云图看到院子里树荫下摆着一张椅子,椅子里懒洋洋地窝着一个人。
此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挡在脸前遮住了光,膝上还卧着一只大花猫。
韦云图走近,轻咳一声,那人把折扇移开,对他粲然一笑,果然是燕惊鸿。
这折扇也不知是她从何处弄来的,扇面上绘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画师功底平平,没画出牡丹的雍容华贵,反而乍看之下颇有些艳俗。
但燕惊鸿手里摇着这把略显艳俗的扇子,却丝毫不叫人觉得违和。
韦云图单知道那种极艳丽的容颜能压得住这种图案,但艳红的长相属于寡淡型,燕惊鸿顶着她的脸,却硬是用那通身的气势压住了这般艳俗的花样。
韦云图细细打量她,她穿着一身藏蓝色的粗布衣裙,头发全都梳在脑后,用一根同色的布条束成一个高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他敢肯定这位殿下此生从未穿过这样的粗陋衣裳,也从未待过如此破败的环境,但她看起来竟然分外闲适,甚至还给自己搞了个宠物。
“您额头上的伤,该换药了。”韦云图放下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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