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瞳孔猛地缩了一缩,手掌轻拍了座下的红木椅:“善王还在京时,官家有意无意地想要将那些赏赐之物拿回来,却都被善王佯装不懂给拒了,难不成那些珠宝都在你手里?”
关明溪微微点头:“是也不是,那些赏赐都被善王换成了地契,还有那些商铺的合约。”
张大人皱了眉头,问道:“都给你了?”
关明溪看了一眼张舟远,轻声道:“官家嫌我出身低微,善王故让我捏住京中商贾脉络,以此来要挟官家。”
她顿了顿又道:“边关之事,也算在了此列。”
张大人倒吸一口凉气,和张舟远对视两眼,最后张舟远苦笑道:“不愧是善王,每一步都算到了。”
“皇城司的另一位指挥使,心向官家,这会儿应该以及知晓了。”张大人眯了眯眼,想起早朝之后,官家特意将他留了下来,说了几句不清不楚的话,最后绕到了关明溪身上,言语间的确有些隐忍的怒气。
一国之主,被耍得团团转,又因为边关战事,不得不朝关明溪低头要银钱,说来真是有些可气。
“不怕他不知道。”关明溪微微昂着头,“只是父亲,你觉得这银子应该如何给?”
张大人皱着眉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好主意。
关明溪不疾不徐地喝着茶水,还吃了两块糕点*垫了肚子,她倒是有法子,只是这话不该由她来说。
张舟远摩挲了好一会儿折扇,慢悠悠道:“大张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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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张舟远的一锤定音,第二日上早朝时,张大人和张舟远让小厮带了数十个木箱进宫,里头沉甸甸地,看不出是何物。
官家再度提起昨日一事,满朝文武纷纷将家中压箱底的银钱都拿了出来。
而轮到张大人时,一个个木箱掀开便是白花花的银子,有两个木箱里头装的还是黄金。
有谏臣眼看着就要质问,张大人先发制人,跪在崇政殿中央,斩钉截铁道:“前些日子臣收了一位义女,在场有些同僚还前去吃了酒。”
“昨日下朝已是午时,回到家中后,我家夫人便说让义女来府用晚膳。席间我提起要盘算家中的银子,一来二去说漏了嘴,义女连夜回去拾掇了这些……”
要说震惊,莫过于关侯爷。
关侯爷虽还保留着爵位,而世子之位却没了下文,谁不知道张大人认的那位义女,就是从奉恩侯府出去的关明溪。
有人便问了,关明溪一个女子,这些银钱从何而来?便是瑞和楼这样大的酒楼,一夜之间也拿不出这样多的真金白银。
张大人只说关明溪有经商的头脑,吴家宠溺,初时拿了不少银钱做本金,现在京中许多商铺都有她份额。
朝中只有寥寥几个知晓真相之人,这会儿也不敢说话,官家从察子那头得了消息,现下也是心中愤恨,他亲手将东西赏赐给了李衡辞,李衡辞反过来将他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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