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六娘看她哭得身子都往一边歪斜着,瞬间变了脸色,咬牙切齿道:“你倒底是何人?”
张蓉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地。
徐六娘便朝着关明溪道:“二娘,你说,是不是她做的!”
如张蓉所说,徐六娘“跟人精似的”,一双眼睛看人很准,心中就有六分把握,张蓉天天都在她眼前晃着,心神不定的样子很难不让人生疑。
关明溪给她脑后又垫了一个枕头,拉着她往起身半坐着,这才道:“没错,害嫂嫂流产的人就是她。”
徐六娘眼神倏地变得犀利,咬牙切齿道:“你是二娘留下的人,我即便猜到一分半分,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没有证据便不能胡说。”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个小蹄子做什么要害我?!挨千刀的东西,竟然对我下手!”
关明溪轻轻摁着徐六娘的手臂:“嫂嫂不要动怒,人在这里跑不了的,你伤了身子是害了自己。”
徐六娘也知道这个道理,而且多日以来,她早就有疑虑,这回答倒还不算太过吃惊,只是她最无法想通的便是,张蓉为何害她。
关明溪看着张蓉那模样,眼睛、鼻子哭得通红,想来也说不出几句话,便道:“关子茹指使她做的。”
徐六娘反应了一瞬,刚要破口大骂,关明溪又道:“不过她已经死了,死在我眼前,家中其他人都还不知晓。”
徐六娘大起大落,不知该哀叹给肚里孩儿找到了凶手,或是高兴凶手已经死了。
她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关明溪便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说了,最后道:“阿娘和爹爹年迈,我瞧着他们刀子嘴豆腐心的,只说关子茹在大牢里头,今后咱们便忘了这个人吧。”
徐六娘听后一阵唏嘘,当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善王,说倒便倒了,还不如池塘边的芦苇,而关子茹和关明溪明里暗里斗了这么久,最后死在了关明溪的眼前,十分不体面。
她没忍住落了一滴泪,眨眼便浸在了寝被里头。
“二娘,此事要不要让你大哥知道。”
“待回了家中,嫂嫂亲自说吧。”
徐六娘默了默:“也好,我亲自说。”
她说完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张蓉:“她又该如何处置?”
“犯了错自然该报官。”关明溪冷然道。
张蓉甚至一个瑟缩,便是徐六娘也微微讶异:“当真?”
关明溪看她神情,又道:“不过这几日她伺候若是有功,从轻处罚,嫂嫂你当如何?”
徐六娘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说实在的,关子茹的死让她心中舒缓了许多,却又带着些世事难料。
沉默许久,她才道:“就按二娘说的办,当是我滑了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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