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封闭连门都看不见的房间。零星的几个家具堪称简陋,生硬的冷色调冰冷的过分。陶曼冷静下来之后,发现除了地板和天花板是让刺眼的纯白的以外。其他家具不是灰蒙蒙就是黑漆漆的。
冷冰冰的暗系色彩加上白色的天花板和地板比对在一起非常突兀。感觉就像是仓促改装而成的房间,还没有布置完就投入使用的半成品。
这是个男人的房间。
这是陶曼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没有理由,就是这么感觉。但是男人的房间?没有镜子之类梳妆用的东西可以理解,为什么杯子茶壶那些零碎的小东西都没有。
太奇怪了。
陶曼再扫视一圈简洁干净到过分的大房间。心里逐渐敲起小鼓,她怎么突然感觉这个房间越看越像实验室。
右边的墙壁上像是漆了什么反光材料一样。跟周围灰蓝色墙壁不同,那片黑色区域泛着金属的光泽。
大概一米宽从地板开始直达天花板的位置。像是被那黑色区域泛着金属光泽所吸引一样。陶曼慢慢靠近那片黑色墙壁,也就是在泛着金属光泽的漆黑表面上逐渐映出个年轻漂亮的长发美人。
乌发似墨肤白似雪,巴掌大的小脸眉目如画。原本应该像花瓣般红润的唇瓣,微微有些干裂。并且透着股不健康的淡红色。只有那双美目流转间波光盈盈。
如果把五官拆开看,陶曼一定不知道这具躯体是谁的。但是把这五官一个一个凑在一起,那股不需要做什么,就从骨子里透出来含情脉脉的娇俏模样。再加上之前慌乱中没有细想的奇怪装束。
呵呵呵...
她就说哪家娇娇小姐,会穿着那样的衣服站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这身体分明就是刚刚没玩几天的游戏角色。她这是穿越到游戏角色身体里空降了?
陶曼胸口起伏的厉害,一时半刻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
呼吸一窒,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一样。被痛苦瞬间占据全身,刚刚抽出来思绪就‘咔’地一声剪短,就像是有人刻意对她记忆做过手脚一样。
陶曼不太好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灵魂随时都会从这具虚假的躯体上剥离下来。这个感觉实在是糟糕!
她的记忆残缺不全。况且她不认为里自己离开这具身体之后,能顺利返回自己躯体。太痛苦了!强行触及那段混乱记忆之后的反噬,凶猛的让陶曼无法承受。控制不住的身体前倾,抵在冰冷墙壁上支撑全身,她只觉得脑袋里像刀子在搅一样。
难道是灵魂跑进这副身体的时候脑袋坏掉了?搞不清楚。事实上,现在这种情况陶曼不认为有人能给她拿出个合理解释。
可以确定的,只有两点,她出现在战场的原因想不起来。然后她还要面对穿越到未知世界没有返程票的现实。
如果是她自己身体,搞不好陶曼内心还有个期盼能挣扎下。可是现在连身体都是一堆数据。无力感充斥全身陶曼只觉得自己胸口堵着一口气压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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