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叩门而入,“将军,丑时三刻丹阳侯府有一人出府,绕了几条街后进入周家角门,半个时辰后那人方从周家出来,出来之后他并未回丹阳侯府,而是去了洛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
秦鹤霄手指轻扣账本,“他果然告诉了周容与。”
副将试探道:“周家毕竟是楚世子的母舅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秦鹤霄冷笑出声,“周家那帮黑心肝的人才不会顾及阿楚,阿楚心思单纯,才会被他们所骗。”
“......楚世子心思单纯?”
副将偷偷瞧了眼秦鹤霄,一时间分不明他话里是褒是贬。
秦鹤霄两指夹起账本丢给副将,“你之前求我的那件事我准了。”
“去罢,事情做得隐秘些,别叫旁人一眼便看出是西凉兵行的事。”
副将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末将明白!”
漆黑夜里骤然火起,洛京城中粮铺当铺珍宝铺接连遭劫。
京兆尹得到消息星夜提兵去查,却在半道上惊了马,当场摔得人事不省。
洛京城乱成一团。
消息传到丹阳侯府风来居。
楚然轻啜一口茶,头也不抬道:“这必然是秦鹤霄所为。”
“他这是在威胁表哥。”
卫烈愁眉苦脸,“秦鹤霄给的时间太短了,周公子根本来不及凑钱。”
楚然拆开腰间挂着的锦囊,从里面拿出一把铜钥匙递给翡翠,“去,把我柜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卫烈大喜,“世子这是要帮周家渡过难关?世子好生仗义——”
楚然很是享受追捧,“这是自然,我与周家表哥乃是过命交情。”
翡翠把银票与契书全部拿过来,“世子,银票一百万两,粮铺五个,成衣铺八个,布铺四个,另外还有当铺赌坊若干。”
楚然把银票与粮铺成衣铺布铺的契书捡出来交给卫烈,“放九十万银票给表哥三个月,按照洛京钱庄九出十三归的规矩,三月后他要还我一百三十万两银子。”
“至于成衣铺与布铺,全部给西凉兵赶制冬衣,定制费我便不收了,让表哥按照世面上的加急价格结账便好。”
“对了,契书一定不要忘了,要表哥按手印的那种。”
卫烈:“.......”
卫烈肃然起敬,“您可真是待周公子如兄,与周公子是过命交情!”
楚然颔首,“自然自然,亲兄弟还是要明算账的。”
卫烈揣着银票去周府。
楚然与周容与关系好,连带着卫烈在周府也有特权,几乎是畅通无阻进入周容与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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