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登徒子!想做什么!
然而呼叫声未冲出喉咙,宋思锐快速为她拢好衣裳。
林昀熹羞愤欲燃,抓住前襟,不顾一切往外跑。
偏生宋思锐轻巧探臂,随手将她捞回怀中。
林昀熹周身难以抑制地哆嗦,对上他的欣慰笑意,更是惊悚惧怕。
“三公子……你、你莫要欺人太甚!我虽是罪眷之身,亦容不得你随意戏弄!”
宋思锐圈住她,惶然道:“昀熹,你……真忘了,还是故意气我?约定的三个月期限已到,你……”
话未道尽,与她错愕眼神相触,他愣在原地,颓然放开了她。
瞳仁扩张,额角渗汗,如被惊雷劈中。
···
林昀熹腿脚发软,想逃又怕再度被擒获,谨慎退后三尺。
细辨宋思锐的难堪与痛苦无半分作伪,局促焦虑不比她少,无端予人一种无助又故作坚强之感……她惊诧且委屈。
这家伙怎么回事!明明是他非礼了她!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受伤落寞状!反倒像被她遗弃了?
莫非……三公子曾多次秘密回京?而她瞒人耳目,与之偷偷勾搭上?
如此说来,她不光招惹了人所共知的晋王世子、霍七公子、棠族王子,连远离京城的三公子也不放过!
她……那么坏?
宋思锐捕捉她眼角眉梢情绪变化,由上而下扫视,最终盯着她的手:“手怎么回事?”
她低头:“烫的。”
“我瞅瞅。”
宋思锐不由分说,轻解绷带。
十指伤口愈合后的红肿未,薄薄涂了一层白色膏药,
“疼不?”宋思锐忧心忡忡,“这药易留疤。我得给你重新再配。”
他边说边触摸她的脉搏,狐惑渐变作怒色。
有一瞬间,他的心疼不言而喻,表露无遗。
林昀熹抢过纱布,草草缠上,泪痕未干的脸蛋挂着恳切。
“三公子……我昔时无知,犯过不少错,闯下各种祸……但我向您保证,往后必定洗心涤虑!您且当我是府上的乐师就好!”
宋思锐搓揉额角,沮丧如碰上生平未遇的难题,惊、怒、恨、怨、怜、悔反覆变幻。
逐渐冷静下来,他眸光复杂,“我吓到你了?”
林昀熹咬唇不语,暗忖:不是“吓到”,是“吓死”好吧?
宋思锐以试探口吻问:“林伯父北行前,可曾与你交谈过?”
林昀熹如实回答:“我生了大病,额……十日前才醒,很多事记不得了,没想起是否与双亲作别。”
“十日前?”他如释重负,又忿忿不平,“可那首《定风波》,你唱得一字不差。”
“我搞不清从何学来……”
“不是学,是你自己写的。那时你琢磨数日,嫌拗口,悄悄让我改过几个字眼……哎,说了你也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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