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一年的那场大病过后,变得完全不同了。
正想着,梅香己经回来,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叠银票。元忆哪还顾得再怀疑什么,马上冲过去将银票纳入怀中,头也不回地道:“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他的窘态看在元初一眼中只觉好笑,不等他走到门口,开口道:“等一下。”
“我就不留下吃饭了。”虽然很没出息,但元忆也不得不承认,在这几年与元初一交手的过程中,不自觉地对她有些惧意,此时更是怕夜长梦多,恨不能长了翅膀带着银票飞出叶府才好。
“不吃饭也要把借据签了再走。”
元初一的声音万分温柔,却成功地留下元忆。他回过头,脸上还有些茫然,“什么借据?”
“想来弟弟也明白姐姐现在的身份,”元初一坐回主位,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碗,“在叶家,我只是个掌柜,你从我这里拿钱,自然就是从叶家拿钱,按规矩,你借一万两只能拿走九千,多出的一千两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给妹妹的体己。”
元忆一时间有点懵,半天才反应过来,“你!”
元初一没理会他,不愠不火地喝了口茶,“至于还债方式,九出十三归,月月滚利,一个月后你只要还我一万三千两,半年之后么……只要七万两。
什么七万两?还“只要”?元忆瞪着元初一,恨不能瞪死她,怀里的银票此时像点了火似的烫人,拿?或不拿?是个问题。
“拿点钱你推三阻四的!也不想想是谁生你养你!良心都让狗吃了!”元忆咬咬牙,将怀里的银票掏出狠摔在地,虽然不甘,但他不认为自己能在叶家的地盘上硬来,“这银子你留着买棺材吧!”说罢,他怒冲冲地转身就走,打算去实施自己的原计划。
“站住!”
元初一一声厉喝,待元忆再回过头,便见她寒着脸,纤眉微挑,“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拿银子就拿银子,折腾这么久,现在说不借钱?你当我吃饱了撑的有时间陪你玩!”
元忆被元初一喝得瑟缩一下,随即又挺起胸膛,梗着脖子,“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元初一脸色阴沉地将茶碗轻轻放回桌上,朝梅香道:“叫卫三卫四看着他签借据,再把他送回家去!”
卫三卫四是元初一的亲信,也是她的随身保镖,对她的吩咐从不发问,从不违逆,此时在大厅外听到元初一这么说,哪还用梅香来叫,一个去准备借据,另一个守住门口,封住元忆的最后退路。
“你……我不……”元忆看着门口那个壮得不像人的家伙,再看元初一转身离去,一张白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话也说不利索,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好像……“被高利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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