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轻间没同意,所以他直接带着孩子离开a市,自此再没联系过一次。
直到今天。
“好久不见。”他笑了笑开口。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但不能,所以对视了半晌也只说了句好久不见,甚至都不敢问一句过得怎样。
他怕她说过得好,更怕她说过得不好。
姜轻间抿了抿唇,也只说:“好久不见。”
她发现他变了很多,身上的冷冽孤傲几乎都找不到踪影了,被温和稳重所替代。
然后她找了个借口支开糖糖和谈弋然,她有话要问他,关于糖糖的。
从在商场糖糖躲开她的触碰那一刻起,她就密切留意起糖糖的头发,最终被她发现那竟然是一顶假发,因为糖糖耳边的那一块是光的。
一瞬间各种可怖的猜测遍布她的大脑,慌乱与愧疚充斥着她的全身,但在孩子面前,她还要努力保持镇定,不然他们看出异样。
“糖糖...的头发怎么了?”
话一出口,姜轻间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不敢想象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需要戴上一顶假发。她甚至惊慌焦急到忘了请谈鸣珂坐下说话,俩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
谈鸣珂下意识想伸手搂住她,但手刚抬起来就僵在半空,他们早就分手了,不适合有这样亲密的举动,所以最后还是把手放下了。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她有一点焦虑,有的时候会把拔头发,我怕她拔秃了,所以才带她去剃光头,等她戒掉这个坏习惯就好了,头发还会长的,你别担心。”他缓缓安慰道。
姜轻间一听就知道事实肯定比这更严重,联想到以前发生的事情和糖糖对她的依赖,顿了顿问:“是不是学校里的其他孩子因为她没有妈妈,所以不愿意和她一起玩。”
谈鸣珂被她问得一怔,半晌也说不出句话。
姜轻间立刻明白自己猜的没错,霎时间愧疚淹没了她的全身,她被压得无法喘息,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兜不住了,像刀似的刷的一下在她脸上划出两道口子,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谈鸣珂再也顾及不了什么身份了,直接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身上,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抚她:“不是的,你没有对不起他们。”
姜轻间的声音闷闷的:“要是当初我能再坚持一下就好,是我太软弱了,糖糖有妈妈就可以像其他小孩一样快快乐乐,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谈鸣珂听到她这么说心疼得不得了,终究是他太自私了,明知她心软,还让她和孩子们建立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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