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道:“颐听仙子无辜受牵连,又有差事在身,请上神放人。”
李颐听清清嗓子,乖巧地站直了身子,一脸期待地盯着鹤夭。
鹤夭沉吟片刻,道:“那就……”
此时,一只白色纸鹤扑棱着飞进大殿,落在他的手上。
这是高阶神仙们附庸风雅的传音方式。
鹤夭将纸鹤放在耳边,未几,纸鹤化为一缕烟雾散去,他微微一笑,接着道:“暂且关押吧。”
司白道:“上神!”
鹤夭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大战期间,万事慎重为好,不急。”
可去你的不急。
-2-
李颐听又被押去了天牢。
她如今是肉体凡胎,就随便被关了进去,也没用什么捆着;但长黎身为战俘还是魔族,就没有这么好过了,她的牢房设了禁咒,专困魔族,任凭你有天大的法术都施展不出来,且牢房梁前挂了一块玄翎镜,活脱脱一个监视器,一举一动都被鹤夭所掌握。
像李颐听这种疑犯,照理来说要跟长黎隔得远远的避免串供,但两人的牢房却面对面,就差没有放一块儿关着了,更像是故意让两人有接触机会。
长黎从进来起就开始骂人,李颐听则来回踱步。两人各烦各的,但从进了天牢后就心照不宣,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切都很奇怪。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长黎的指控都是假的,鹤夭却不放她走,似乎另有隐情。还有那只突然出现的白色纸鹤,鹤夭得到的指令到底是什么呢?
她脖子上的黑玉是魏登年贴身佩戴多年的东西,长黎怎么知道?魏登年一介凡人,会和魔族公主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最重要的……
“喂,你们查完了没有!快点放我下凡成亲!这怎么跟诓我上来时的说法不一样?”
一日过后还没有消息,李颐听把牢笼里的结界拍得霍霍作响,着急上火,然而一个回应的眼神都没得到。
她又颓丧地往榻上一躺,忽然间却对上长黎,她神色幽幽,似打量似揣度,似笑非笑。
她这又是什么意思?
李颐听翻了个身不去看她,脑子里却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这魔族公主不会是魏登年在凡间招惹的桃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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