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毕家小子出言不逊,她心中不快,让她出出气也好。若是毕想伤她一根头发,我就砍了他双手双脚。”魏登年声音狠厉,看向她的眉目却温和,“只是现在看来,倒用不着我出手了。竟不知她的功夫这样好。”
王霄也笑道:“是啊,郡主倒像是习武多年,一点也不似皇室养出来的那些娇滴滴的小女子,和统领般配得很。”
“郡主也是你能点评一二的?”魏登年斜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心猿意马,“如今我与她的婚事定了,许多事情便要长虑顾后,那件事你去办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足够了。”
王霄道:“统领,您真的……”
魏登年道:“为了她,我愿意按捺。”
王霄道:“是。”
不远处,李颐听拿树枝当鞭子,专往毕想肉多的地方抽,抽得他抱头乱窜,嘴里大喊:“小臣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郡主,郡主竟要下此狠手。我爹是当朝宰相,文官之首,郡主不能杀我!”
李颐听道:“杀你谈不上,就是替你爹管教管教而已!”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毕想被追着一顿猛揍,最后跑不动了,左脚绊右脚,摔断颗门牙后终于倒地上起不来了,李颐听这才收了手蹲下去说话。
魏登年听不清楚,静静瞧着她在黑灯瞎火的巷子里窸窣一番离去,然后跟了上去。
李颐听身形纤纤,背影端庄贤淑,走路腿脚却踢得老高,一下一下响亮地踩在地上,摇头晃脑没有正形,魏登年跟在后面看进眼底,嘴角也跟着噙了抹笑。
他一路护送,却见她走的并不是回王府的路,心下好奇,随她弯弯拐拐,没料想竟然到了他府前。
李颐听扣响了门。
大门被家仆从里面“咯吱”一声打开,魏登年嗖地翻进了院墙,抢先一步隐进了主院。
月色清明,倾洒了一院。
他散了发,长衫半解,故意做出一副从睡梦中醒来的模样,懒洋洋倚在门边,眼睛里有揶揄笑意:“婚期还有半年,郡主深夜前来,也太着急了些。”
李颐听的面皮像被滚熟的虾般通红,半羞半怒跑至他跟前,摊开掌心,露出攥着的一把微锈的古铜色钥匙来。
“鸠占鹊巢,物归原主。”
魏登年神色一敛,目光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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