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一夜,磨磨蹭蹭起床后,李颐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菜名:“椰蓉饼、豆子粥、煎白肠、油酥烙,先做这么些吧,饿死了,吃完好办事。”
红豆一一记下,见她心情不错,笑道:“刘将领在府外求见,您要见他吗?”
李颐听道:“这么早?”
“夜里就来了,但是小姐您在睡觉,奴就没把你叫醒。”
李颐听猛地抬头,莫非魏登年出了什么状况?
“我去见他。”她“唰”地起身,空着肚子就往府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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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早说魏登年中毒之事?!”
李颐听行云流水般从马上下来,裙带翩飞,疾跑进周府。
此时周府的家仆丫鬟全都被收监,里外都是太师府的府卫和刘悬的兵卒。
刘悬紧随其后,听到这话默默扣了扣刀柄,这不是摸不准她和魏登年是什么关系吗……
他挥手,下面提进来一个丫鬟,李颐听定睛一看,十分眼熟,像是……大房身边的人?
“事情大致就是如此。周家家仆魏登年无故中毒,却追查无果,臣人微言轻,自知无权插手此事,但魏登年是臣故主的儿子,所以恳请郡主许臣提审周家人。”
“就算你不提,本郡主也会提审,”李颐听在主位坐下,让丫鬟抬起头来,“你叫什么?”
“郁金。”
丫鬟一脸倦容,可是姿态却强硬得不行,梗着脖子一脸冷漠,除了名字,接下来对所有中毒有关的问话全都一声不吭。
刘悬拧着眉:“她就是负责小年饭食的,审问了一夜,一个屁都没放,一直是这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李颐听摸摸肚子,一口塞下一整块黄豆糕,慢慢嚼完后,凝声道:“既然什么都不说,留着也没用,杀了吧。”
她挥挥手,立即就有两个府卫一左一右上前押了人往后拖去。
郁金惊恐地看向李颐听,对原主的忠诚在此刻溃散得干干净净,在被完全拖出去前用力地扒住了门框:“下了,下了毒!”
李颐听抬手拦住府卫的动作,郁金被重新提进来。
“说清楚点。”
“每日都下一点点在魏登年的饭菜中,大夫人派我盯着他吃完才能走。他平常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一日两餐都会吃得干干净净。”
李颐听的手微微扣紧了扶手。
时不时的咳嗽,苍白的脸色,甚至随便走几步就喘不上气,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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