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一下子扑到她身边,大喊:“行刺,你们这是行刺皇室!等着被陛下处死吧!”
周府人仰马翻。
李颐听一昏便是一下午,听说高烧不退。
周府家主携着一大家子人跪倒在太师府外请罪。
老太师去城外的寺庙上香了,太师府不停有大夫从他们身边进进出出,一个个神色紧绷讳莫如深,无人理会他们。
照理说赖婆子那一板子下手虽狠,却不至于严重至此,魏登年挨了那么多年都没死成呢。
但周家人见到这种势头,早已冷汗津津腿脚瘫软了,谁能去仔细琢磨?
周府空空荡荡,家仆婆子们觉得大祸临头,一个个无心做事,商量的商量,收拾东西逃跑的逃跑,一时无人去管魏登年。
魏登年撑着根粗树枝做拐杖,独自去药房里翻了药敷上去,然后一刻也未休息地赶去了太师府。
他受伤严重,走路都十分艰难,每走一步身上就像撕裂一般痛。等他徒步走到太师府时,周家的人已经跪了一个下午。
魏登年并未看地上那些人一眼,直接冲了进去。
门外的府卫也未阻拦,红豆甚至早就等在了里面,见到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来啊。”
魏登年撑着拐杖,不太端正地拱了拱手:“麻烦姑娘带路。”
“呵。”
红豆走得飞快,似乎知他伤重还有意为之。
魏登年跟在后面一声未吭,咬着牙紧跟她的步伐,一步也不曾落下。
南边的独院位置绝佳,揽尽天光。温柔的暮色浸润下来,小院里光秃秃的树干、白墙绿瓦都被烘得暖暖黄黄的。
好像只要走进去,他也可以拥住什么炽亮的东西。
“你就帮我把他赎出来吧,但别告诉他是我的主意。虽然他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但我还想试试。
“我知道他现在死不了,但我看不得他活得太苦。”
李颐听狡诈一笑,语气笃定道:“若是你不答应,我便强抢你入赘。”
郑易原本还规规矩矩站在一旁认真听嘱,因她这突然一笑,晕乎起来,局促的手抓住两旁的衣服,脸上浮现一层羞恼之色。
“郡主不必如此说笑,草民答应就是了。”
他其实已经不太怕李颐听了,满腹才华却不自傲张狂的女子,又能混账粗鄙到哪里去呢?
在太师府“教她”的这些日子,郑易甚至对她敬佩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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