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登年挑眉:“那分明是为了救你的权宜之举,且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不说出去便无人知晓了。”
李颐听道:“可你还是亲了我,不能说不算数就不算数了。”
沉默半晌,魏登年道:“所以你是一定要我娶你了?”
李颐听:“是。”
结合宋炽的记忆,不难推断出他此刻正是被周府收养的第六年,人生转折的画卷即将拉开。
若是这个时候她嫁给了魏登年,还是以郡主的身份,或许能从源头改变和阻止什么。这样想来,此时遇见也不算太晚。
李颐听在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甚至暗暗觉得稳操胜券。
“哗啦”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魏登年扶着树干缓缓起身,干脆麻利地撕下一角衣料,在掌心擦了擦,又拉直了布条,用力绷了绷,似乎在检查它的结实度,检查完后便拿在了手里,向李颐听挪了过去。
他冲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妖异绝艳,月光也随之失色:“非我不嫁?”
“是。”
李颐听被他这一笑晃了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倾身过来的魏登年逼靠到树干,粗糙的树皮隔着衣服仍然硌背。
两人隔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着鼻尖。
他嘴角的笑容放大,声音低沉,像是玉石混着砂砾摩擦,蛊惑人心地钻进她的耳朵:“不会后悔?”
魏登年抬手撑在树上,手里攥着的布条钻出来一截,被风带起来,轻抚过她的耳畔。
场面一度十分缱绻。
但若是他的另一只手将布条扯出来,用力勒上她细嫩的脖颈,再绕到后方,手腕交叉,借着这粗树将她勒死……
李颐听被这设想惊出一身冷汗,干笑一声,立刻从魏登年手下钻了出去。
“若是我回答不后悔,会怎么样?”
魏登年很是轻慢地笑了。他看着她,压着眉,沉着嗓:“我或许,会杀了你。”
???
这不是戏本子的走向吧!
李颐听:“为……为何?”
“若你非要嫁我,先不管皇帝和濮阳王会不会对我起杀心弄死我,就说这附近的州郡县令都对你虎视眈眈,想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你身边做男宠做书侍,来攀高枝的人多了去了,若你要嫁我这事传到了周家人的耳朵里,我此行回去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向李颐听走近一步。
“既然我会死,不如赌一把,在这里先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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