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鹿鸣靠近过来的时候,她本能地扭过脸:鹿鸣,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宋思思付完钱,扶着白鹿鸣走出酒吧。
凉凉的夜风吹走他们身上大半的酒气,白鹿鸣可以自己走,但还是有些踉跄。宋思思就走在他身边不时扶他一把。
两个人默契地都没有再说话。
到了路边可以打车的地方,宋思思和白鹿鸣一起上了出租车,报了白鹿鸣住的小区名称。
车里,白鹿鸣的脑袋渐渐靠过来,靠在她的肩膀上。
宋思思看向前方,被车窗折射的霓虹飞快地投射在她的脸上,仿佛这十年的缩影再来一遍
以前念高中的时候,他们晚自习后,回家都是打车。
她的小区近一点,白鹿鸣的小区远一些。
坐上车白鹿鸣总是犯困,喜欢靠她肩膀眯一会儿。
每天学习的枯燥和疲惫,都会在这一刻化成宋思思一个人藏在心里默默的喜悦和悸动。
她会正襟危坐,会暗暗挺直腰板,会努力给她喜欢的人最舒适的倚靠姿势。
这些年,宋思思用事实加自我陶醉的方式对自己说对白鹿鸣来说,她还是很特别的吧?
可是现在,过去重现。
她的心里竟然没有了那种开心和悸动。
她垂眸,对这样的自己不明所以。
车子很快就到了白鹿鸣住的小区,宋思思送他到门口。
白鹿鸣用指纹开门后,宋思思帮他把鞋脱了,换上拖鞋,将他送到房间的床上躺下,再到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到床头。
做好这些后,她没有停留,默默关门离开。
不过,宋思思在门口待了很久。
在关上门的瞬间,她好像对过去的十年,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那放不下不肯放下的梦,在听到白鹿鸣说发现她重要后,梦的滤镜轻了不少。
她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白鹿鸣。
之所以那么难受,是因为那几分不甘心。
如果不是白鹿鸣和乔荞闹掰,她或许还会困在这个迷雾里。
在白鹿鸣靠近她的时候,她的眼前出现的竟是傅西泓的脸。
为什么呢?
宋思思走出小区,走到路边重新打车回学校,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从酒吧开始就跟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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