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领悟不了,还是说是故意问的,想给自己找台阶下?”
说完,她脸色逐渐转为平静,只有嘴角带着残存的笑。
头发有点乱,眼影有点晕开,但还是漂亮可爱的,只不过这番话真是要把他面子丢在地上踩。话里话外,他是犯贱来的。
回国两个月,见面很多次,还一起吃饭,虽然她态度不冷不淡的,但也说了几句话,怎么孟照照的脸就像沪都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周缺眼神紧紧的锁住她,沉默半晌才开口,“你碰上什么事了,心情不……”
孟照照顿了一秒,神色渐渐厌倦,这无形中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过孟照照可不觉得是周缺对她一往情深,她认为这人做戏上瘾了,有点沉迷于自己对她痴心不改的人设了。
要是真痴心,当年怎么忍心伤害她呢?
孟照照盯了他几秒,微笑了一下的,但这并不是缓和,她一句话也不说转而离开。
好像又搞糟关系了。
而且这次的审判,大有把他打入深渊的意思。
女孩的善变已经很让人不理解了,不熟悉的孟照照更是。
她真的这么讨厌他?Ding ding
即使过了这么久,再见面,她照旧恨他?
一种熟悉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像三年前一样,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没法抹去孟照照心中对他所作所为的认知。
很多时候,让一个变成了大人的女孩伤心,不再是给块糖就能哄好的。
身后走廊很安静,她听到后面声音叫她,她转过头,准备再说什么过瘾一下,却看到他眼中眸光暗暗,姿态摆的很低,目光却和她对视。
声音有那么点哑,“真这么讨厌我?”
她没有笑了,回答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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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过最后一茬,三周的年假到来。
临离开沪都前,孟照照去了钱奶奶家一趟。买了一堆东西上门,钱奶奶又给她拎了一堆,是一些她做的吃食,特意给外婆的,孟照照说上飞机不方便,钱奶奶便叫钱树那天开车送她去机场。
第二天,九点的飞机,她六点多就起来,准备好行李,过了起点,钱树才打来电话,说他到了。
孟照照让他等等,自己马上下来。
两个行李箱,一个是自己衣服和生活用品,一个是带给家里人的礼物,还有一个旅行袋。
她拿上长途旅程常用来保暖的冲锋衣,打开门准备下楼。
不巧,电梯口,两人狭路相逢。
短暂对视之后,她动作没有停顿,把行李拉进电梯,按了一楼。
身后人没按电钮,孟照照心里有片刻奇怪对方居然不去地下停车场,心里奇怪,但脸上没表现出来,她低头开始回钱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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