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知岁和祁燃对视一眼,倏地笑出了声。
帮着转运完最后一批重症病人,长济医院的同事们在领导的劝说下先行回了酒店休息。
洪水还未完全褪去,道路上的积水没过人的膝盖,冲锋舟往返于酒店和医院之间,将人一趟趟送回去。
酒店同样面临停水停电的问题,好在地势高,受灾情况并不严重,店家有备用的发电机,照明不是问题。
徐知岁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洗漱换衣服,经过昨晚的洪水,她浑身都是泥,脏兮兮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先前情况紧急,在医院时倒觉得没什么,这会儿回来照了照镜子,哪哪都觉得受不了。
浴室停水,她只好拧了瓶矿泉水倒进盆里,用打湿的毛巾擦拭身子。
换衣服的时候,祁燃注意了到她小腿的伤,眉头紧蹙,关切出声:“怎么受伤了?”
徐知岁低头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就是慌乱间被凳脚割了一下。”
祁燃蹲下身握住她的小腿查看,面色更沉,“伤得这么深还说没事,擦药了吗?”
徐知岁缩了缩脖子,“昨天晚上消了下毒,今天……还没来得及处理。”
祁燃沉了口气,把人打横抱到床边坐下,又找来自己带来的急救包,蹲着身子小心翼翼替她包扎。
处理完伤口已经是下半夜,徐知岁将近两天没有合眼,身体已经很累了,可还是舍不得睡,靠在祁燃的怀里和他倾诉这两天发生的事。
说谢成业险些被洪水卷走,如果不是她及时回头,后果不堪设想;
说配电中心全部被淹,险些发生漏电,再晚一步,满屋子的人可能都上不来了;
说在她ICU按了一整夜的呼吸气囊,看着医疗工作者为生命接力的时候,她内心有多么的感动,想念他的心情也更加强烈。
祁燃静静拥着她,并不言语,心却是绞着的,不敢去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急。如果没有那么幸运,失去她的痛苦他根本无法承受。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又拿出手机刷新闻。
西江暴雨几乎成了当前国内最紧急的事,铺天盖地都是受灾群众的求助信息,地铁被淹,房屋坍塌,视频里满是洪水中的惊险时刻。
徐知岁也是连上网络才知道这次的洪水有多么严重,不计其数的人失去了家园,有人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洪水冲走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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