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岁沉默地看向窗外,整个西江都被洪水覆盖,放眼望去一片泥色的海洋,无边无界,成千上万辆汽车泡在水里,只能看见车顶。
祝医生忽然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徐知岁茫然地看着他,祝医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变得柔软慈祥,“我想给我女儿打个视频电话,告诉她爸爸没事,就是突然好想她。”
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用力一甩,地面上出现一长条水渍,按了按,还是黑屏。
“可惜啊,又报废了个破手机,外国货也不防水嘛!”
徐知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腕上的手,心里默默地想:我也好想我男朋友啊。
过了一会儿,祝医生问同事借了个能用的手机,跑外面找信号去了。
徐知岁低头摆弄祁燃送他的手表手机,电量倒是还剩一半,只不过她先前没往手表里插卡,丢了手机之后,手表连不上网络,此刻一点信号也没有。
西江陷入了瘫痪状态,估计一时半会儿他们也回不去酒店,祁燃联系不到她应该会很着急吧。
徐知岁左思右想,还是打开了手表的紧急状态,至少让祁燃查看到她所处的方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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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星河湾,祁家。
祁燃一接到电话就片刻不停地往家里赶,听祁盛远电话里的口气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进了门才知道是老爷子和乔寻洵绊了几句嘴,想找人喝闷酒。
“怎么了?”祁燃落座饭厅,接过祁盛远递来的酒沉声问了一句。
祁盛远哼了一声,“还能怎么?让她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她说没空!结果和别家太太逛商场去了,又买了一堆有的没的。”
祁燃低笑,“只是逛逛商场就把你气成这样?”
祁盛远重重撂下酒杯,板着脸说:“我是说逛商场的事吗?我是说我一个人参加酒会的事!你看我以前那几个老朋友,谁不是带着老婆孩子出席,有些还抱着孙子,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老祁是孤家寡人一个呢!”
“……”祁燃没应声,默默抿了口酒。
祁盛远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叹息:“唉,我年纪也大了,你接触公司事务多年,我是该慢慢将决策权交到你手里了。等你正式接手了公司,我这老爷子就退休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到时候左手一个孙女,右手一个外孙,别提多美了。”
“……”
祁燃抵唇咳了一声,还是沉默。祁盛远见他还是不接话,索性挑明了问:“你和知岁打算什么时候把事儿给办了?”
“在筹备了。”
祁盛远:“什么叫在筹备了?每次问你,你翻来覆去就知道拿这几句话搪塞我!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年纪也到了,该求婚求婚,该领证领证,一直拖着算怎回事?要我说等她这次出差回来,就安排两家坐下来一起吃个饭,把事情给定了。”
祁燃满脸无奈地和老爷子碰了个杯,淡笑:“好,等她回来我就和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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