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岁回到酒店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行李箱里翻找雨伞,不出所料,祁燃早就给她准备好了雨伞和雨衣,就连烘鞋器也带了一个,以备淋雨过后鞋子进水。
晚上洗好澡,她抱着手机和祁燃打了一会儿视频电话,随意聊了几句这边的环境和人文风情,因着第二天要早起,没打多久就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徐知岁和同事们每日奔波在酒店和医院之间,每天有听不完的会议,写不完的报告和总结,晚上睡觉前还要在群里分享这一天的心得体会,日子过得比平时上班还累。
不过累也有累的好处,出差的这些天里,徐知岁的睡眠意外踏实,不需要药物的辅助,每晚几乎沾床就睡,夜里的响雷也没能将她扰醒。
第四天凌晨,西江的雨势突然转大,天空仿佛被捅出了个窟窿,雨水瀑布般地兜头浇下来,窗外朦胧一片,就连对街的广告牌也看不清。
当地气象局发布了暴雨红色预警,西江中心医院的领导也在群里提醒大家出行注意安全。
徐知岁在酒店吃过早饭之后,和同事们一起步行去医院参加交流会。
医院离她们下榻的酒店只有几百米,雨势太大,雨伞根本打不住,平时几分钟就能走到的路程,这天却因为暴雨花了好几倍的时间。
到达医院门诊大厅时,每个人的衣服裤子全都湿透了,被中央空调的凉风一吹,冷的人直打寒颤。
等电梯时,徐知岁听见陪同就医的患者家属聚在一块讨论,说哪里哪里积水了,哪里哪里的雨势更大,车库都被淹了。
徐知岁一边走进电梯,一边拿出手机给祁燃发了条微信:【今天西江的雨好大,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的雨还要大!】
祁燃回:【依萍是谁?】
徐知岁:【……你没有童年。】
过了会儿,她又不死心地继续说:【慕容云海分手那天的雨你知道吧?】
祁燃:【他分手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知岁:【……你不仅没有童年,你村里还没通网!】
一整个上午,徐知岁都跟着谢成业下到科室里去听病例汇报。报告厅在高层,放眼望去雨珠密密匝匝地从天上降落,犹如银河倾泄,将天地连成一片,灰蒙蒙的,完全看不清远处的景象。
徐知岁坐在窗边痴痴地想,下这么大的雨,莫不是雨神来西江开演唱会了?
中午在医院食堂随便垫了肚子,下午原本的安排是在医院最大的会议厅开学习会议,没想到刚刚找了位子坐下,接待他们的负责人就匆匆忙忙地过来通知会议取消,说雨势太大,门诊大厅已经溢水了,让大家先回酒店休息,之后再另行通知。
一行人遂收拾东西下楼,祝医生吊儿郎当地和男同事开着玩笑,说自己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一会儿不撑伞了,干脆淋个痛快。
谢成业摇头,笑他当了父亲还这么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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