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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从沉沉的欲呀念回过神来,撤离那只在她身一上一作一祟的手,扯平了被他暴力卷上去的睡衣下摆。

闭上眼,埋在她的颈窝里平复了一下呼吸,祁燃翻一身从她一身一上一下来,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生生将那强一烈一的一念一头摁了下去。

空气中还弥漫着旖一旎而暧一昧的气息,徐知岁想动,又不敢动,咬着唇,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大家都是成年人,虽然未经人事,但她又不是山上的道姑,不曾摒弃七情六欲,并非全然没有渴望的。

她只是……

她只是……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怂。

莫非是先前的酒喝少了,怎么没有壮胆的作用?

祁燃平静了一会儿,翻过身,将尚且还处于懊恼状态的徐知岁捞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道:“看来是我太着急吓到你了,这种事还是要循序渐进才好。”

徐知岁将脸埋在他胸膛,手指不自觉地去揪他的衣领,“其实我,我……现在可以……”

徐知岁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了,她是说不出太过露骨的话的,但如果再来一次,她未必会是刚才那样的反应。

可祁燃只是捉住她的手摁在胸膛,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乖,这次真的睡觉了。”

他这样说,徐知岁再有什么不安分的念头反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不知为何,心里却跟着松了口气。

困意再次袭来,徐知岁搂上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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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徐知岁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通常没有安眠药的辅助她很难入眠,更何况她还认床。

她认床的毛病有点严重,严重到春节回南湖的那几天,如果不吃安眠药,她就彻夜难免,眼睁睁望着外头的天色从一片漆黑到旭日东升。

心理学上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难得的是,她竟然在祁燃的床上,度过了这些年来睡眠最好的一晚。

醒来时,外面天色大亮,身边枕头已经空了。

徐知岁卷着被子慢吞吞坐起身,睡眼迷蒙地在卧室里张望,四处不见祁燃的身影。

下意识去摸手机,手伸到枕头底下才想起来昨晚手里落在了茶几上,根本没带过来。

坐在床上缓了缓,她赤脚下了床,刚走到门口就与从浴室出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祁燃刚刚洗过澡,发梢还在滴水,身上披了件松垮垮的浴袍,深V的领口随意敞开,一眼就能望见坚硬的胸膛和腰间蓬勃的肌理。

徐知岁没来由地咽了下口水,往后退了两步。

“起来了。”祁燃扶住她的胳膊,低头看了眼她赤着的双足,“怎么不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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