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缆车之后,秦颐才后知后觉地心疼起她那打了水漂的一百块钱。宋砚当着她的面毫不顾忌地嘲笑,一时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她钱多烧得慌,那瞎子根本不瞎,他上次来的时候还看见那人躲在角落数钱来着。
徐知岁说:“我们就是算着玩的,没有当真。”
她心里明白,裴子熠是因为听到她的签不好才不让瞎子往下说的。算命这种事,即便对方说的是假的,心里却多多少少会有芥蒂。
裴子熠翘着二郎坐在角落,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徐知岁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拢拢外套,靠在秦颐肩膀上闭目养神,下了缆车之后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坐到公交车。
山间风大,凉意从半阖的窗户钻进来,裴子熠抬头,看见少女随风翻飞的发丝。
她睡着的模样很乖很安静,五官线条柔和,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粉嫩的白皙,好像一掐就能滴出水来。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洗发水香气,少女发梢拂过他的肩膀,搔得他心里痒痒的。
裴子熠扭过头,不露痕迹地关上窗,过了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平直的唇角很浅地扬了下。
第11章 小太阳(5) 什么也阻挡不了少年人一……
那天下山的旅客太多,停车场堵到瘫痪,四人在车站等了近两个小时也没能成功挤上一辆回市区的共公交车。
眼看着天就快要暗了,裴子熠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不出半个小时一辆黑色奥迪就停在了他们面前。
坐在后排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秦颐揉着膝盖感慨:“裴少爷,你有这待遇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
裴子熠耸肩,漫不经心地答了句:“本来是想感受一下平民生活的。”
秦颐听完直接呕血。
她一上车就活了过来,和宋砚天南地北地扯了一路,而徐知岁累到没了聊天的欲望,一上车就靠着窗户睡着了。
裴家司机沿路将她们送回小区,徐知岁到家时,已将近晚上八点。
徐建明在书房看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见女儿满身疲惫地回来,放下手里的工作去厨房给她煮了碗面,顺便提醒她:“你妈明天下午就要回来了,你收收心,抓紧时间复习功课。回头月考要是考砸了,她不削你才怪。”
徐知岁当时应下了,可第二天一早徐建明喊她起床吃早饭,推门一瞧,房间空空如也,这小皮猴又跑出去了。
徐建明大概猜到她去了哪里,见状也懒得管,只摇头感叹:“还是等王母娘娘回来收拾你吧。”
正如徐建明所料,徐知岁又去了医院。
她是想将平安符交到祁燃手里的,但祁燃并不在医院,舒静也在祁盛远的陪同下去做放疗了,病房里只有保姆和正在争分夺秒补假期作业的小祁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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