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刚退出来,秦颐后脚就看见了她的访问记录,向她发来连环轰炸,问她这几天过的如何,和祁燃有没有进展等等。
徐知岁巧妙地避开了她的问题,问她有没有时间陪自己去一趟郊外的灵济寺。秦颐正好不愿在家听老妈的唠叨,当即答应了,两人约好第二天早上在公交车站见。
灵济寺是位于西郊的深山名刹,依山而建,距今已有千年历史,是帝都最有名气的寺庙之一。平日里来这祈福的人就很多,眼下又是旅游旺季,善男信女如织。
两个姑娘特意起了个大早,没曾想到达时缆车售票口早已排起了长龙。按照这个前进速度怕是中午之前都无法到达山顶,徐知岁和秦颐商量了一下,决定步行上山。
正值赏枫好时节,红叶似火,溪水潺潺,风中掺杂了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她们踩着落叶拾阶而上,长路漫漫,仿佛没有尽头。
在休息了第二十八次之后,秦颐再次耗完了体力,坐在石阶上气喘吁吁:“奇了怪了,你说你一个生新中国长在春风里,接受国家优质教育的美少女,怎么不信科学信鬼神,心血来潮跑来这么个寺庙拜什么佛呀?”
徐知岁也有些累了,从包里拿了瓶水,坐在她旁边休息。
“算不上是信仰吧,只是有时候科学解决不了现实的困境,权当是来求个心理安慰吧,你呢就当是来锻炼身体了。”
秦颐从她的话中嗅到了一丝悲凄,皱眉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徐知岁叹息一声,“不是我,是祁燃。”
男同学的家事不便多问,不过话说到这里秦颐也猜到了七八分,大概是祁母的身体更不好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小腿,重整旗鼓,“走吧,不就是爬山嘛,姐姐就当是来减肥了!”
徐知岁仰头微笑,朝她伸出一只手,秦颐顺势拉起她,两人并肩继续前行。
灵济寺门口有一汪池塘,放眼望去一片红色,如繁星多的锦鲤为这古老幽深的寺庙平添了几份灵动肆意的生气。
徐知岁在门口买了一捆香烛,分了秦颐几支,就着殿外的烛火点燃,插进了香炉里。
寺里有大大小小不下十座宝殿,两人不懂其中玄妙,就随着人流挨个菩萨掰过去。
到了文殊殿时,秦颐听旁边的老人说这是保佑升学的菩萨,她眼眸一亮,登时塞了一大把钱进功德箱,虔诚地对着菩萨三叩首。
徐知岁去了三宝殿,听说这里的平安符很灵验,是庙里住持诵经开光的,她排了很久的队,花了小半个月的零花钱终于为舒静求得了一个。
另一边,裴子熠与宋砚也搭乘缆车上了山,两人在寺庙里随意逛了逛,不期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殿中出来。
裴子熠的面色顿时古怪起来,压着嗓子说:“我靠,她怎么在这儿?”
“谁?”宋砚回头,四处张望。
“我同桌啊。”裴子熠没好气地瞪着宋砚,“是不是你偷偷告诉她我们要来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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