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忍着揍凤辞的冲动,拔了塞子扔在凤辞身上。凤辞立马屈身捂住腹部,神色苍白。“我这是因为被谁连累才遭疯子捅了一刀,你还这么恶劣地对待我。”
没这个狗屁弟弟,他屁事都不会有。偏偏是凤离,好死不死地和凤仪那个疯子作对,结果和谈不成,直接被风仪刺了一匕首,还绞了几下,差点把他腹部掏空,当场丧命。
他原本是想逃到臭丫头那里去避难,结果那丫头根本不会包扎,他只能又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走了。
靠在车壁上自嘲,“我从小就被卷入皇室这种血雨腥风中,偏偏还没有父皇母妃的宠爱,只能靠自己。我倒是有心争,只可惜师出无名。”
他看了一眼沉默的凤离,“我现在已经被你连累了,侥幸逃脱,回了离国又能怎样。你觉得,我还能指望凤仪放过我?”
凤离衣袖下的十指捏到发白,下唇咬到什么时候破了都不知道。
他涩涩开口。“你说得没错,确实是我连累了你,所以这次我将你送回离国,以后你什么事都不要插手了,我力微量薄,顾及不了太多。”
听他说出这般话来,凤辞有些大失所望,他看了凤离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凤离皱眉。
凤辞对他失望又能怎样,他若是莽撞行事,正好落了父皇的意。
离国皇室太脏了,脏得看不到一丁点别的色彩,只有满眼的血腥和算计。
而他想要抽身而出,却发现早已深陷泥潭,埋到心口位置了,后退一步越陷越深,上前一步亦是如此。
甚至他的婚事,都是个算计。
父皇步步诛心,让皇子们争个头破血流。如今,不知在长安笑成什么样呢。
世人皆羡长安繁华,想要去这中*原地区最美的地方去看看。
然而,只有待在这里的人才知道,这是个肮脏无比的地方,吃人骨头都会嚼碎,一起吞进肚子里。这是个权利和欲望交织的地方,心想存一方净土都是奢求。
前方是断崖,却不得不前行,即使是粉身碎骨。因为后退不得,后退便是群狼环饲。
生复来世,愿我再不做帝家子孙。
他痛苦闭眼。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车夫憨厚的声音从外边传来。“主子,前方有打劫的人,站了二三十个呢,还拿着狼牙棒。”
早就劝主子不要走山路,有劫匪。凤离非不听,这会儿——
车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看前方山腰山路还有树杈上都站着面露凶的土匪,把路直接堵死了。
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女匪,生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就是眼睛插着多把刀子,手里抡的狼牙棒都比壮汉的腰还要粗。
玲珑指着华美装潢的马车,横眉竖眼地道,“里面的人是汉子就给本寨主下来,把过路费缴了。一人二百两黄金,少了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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