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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这样问的啊。

“……嗯。”

第二局,他语音指导,尤时顺手了一点,这一局结束得比上一局要快。他偶尔会控制不住音量,激动地指挥她撤退,开大,声音在要破不破的边缘。尤时怀疑他上一局不开语音的时候在对面也是这样喊的,真就像变声期的少年。

他平时话不多,坐在他前排一个多月,尤时和他的交流几乎没有,他似乎也不太爱跟周围的人说话,对班里的同学比她这个刚转过来的人还生疏。

果然,男孩子打起游戏来都是一个样子。

打了两个小时,到十点钟的时候程刻说:“打完这局我得走了。”

尤时:“?”

“我得睡了。”

尤时:“??”

“在学校起太早了,一周就周六晚上能放心睡。我平时周六晚上九点就睡了,今天陪你打游戏超时了都。”

尤时:“……”

原来还是个不熬夜的非典型游戏选手。

尤时经常熬夜,在学校不玩手机发呆也能到很晚,她有很多酸不拉叽的内心独白,所以她享受夜晚,更享受属于自己的时间,不需要跟任何人交流,放空自己的时间。

退出游戏界面,尤时坐在窗边听了会儿歌,然后打开备忘录记录这周的零碎心情。她小时候就喜欢写日记,有了手机后开始偷懒,并且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玩手机的时间,所以她一般每周末回家才写一些零散的心情记事。

……

第二天尤时起了个大早,严重睡眠不足。她起来做好早餐,写了两套题,在约定好的时间登上游戏找程刻。

语音接通,尤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程刻笑了声,问她:“昨晚几点睡的?”

“凌晨叁点。”

“……”

“那你起这么早。”

“起来做饭。”

“哇,你还会做饭啊。”

尤时不想多说,只回:“家里人忙。”

组好队,游戏开始。今天打的比昨天更顺,尤时进步神速,程刻很意外,他原本以为她真的“很难带”。

尤时难得堕落一天,什么都没干,打游戏到下午叁点多才抬头,一看时间,惊了一下:“这都叁点多啦?”

她揉揉酸疼的脖子,说道:“不能再玩了,我得睡午觉了。晚上学校见。”

“嗯。我也得做饭了。”

“你也会做饭?”

似曾相识的台词,程刻笑了一下,“家里人忙。”

学校要求全体住宿,周日晚要上晚自习,尤时给家里人留了晚饭,在家洗完澡便乘公交回学校了。

返校高峰,路上塞车,她到的有点晚,没来得及回宿舍放下背包,直接去了教室。

一眼看到了在后排玩手机的程刻。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放下书包,离晚自习打铃还有五分钟,她转过头和他说话。

“又在玩游戏?”

“没有。”他手指点了一下屏幕,补了一句:“刚打完一局。”

“……哦。怎么来这么早?”

“比你早半个小时而已,在家没事情做,倒是你,怎么来这么晚?”

“搭公交堵车了。”

他们又唠了几句,上课打铃,便各自收声了。

校园生活重复且乏味,她是转班生,在新的班级还没有几个熟悉的人,程刻算一个。他们性格意外很合拍,并且尤时发现,程刻虽然看起来爱玩,但是学习不差,尤其是数学。

而尤时最差的就是数学,她是典型的瘸子,其他学科都过得去,数学却是一生之敌。

于是她和程刻达成协议,她教他英语,他教她数学,合作共赢,周末再一起打游戏。可能是受她影响,程刻玩游戏的次数渐渐减少,后来干脆不在教室偷着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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