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凉了下来。你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胸膛中是一片沉寂的冷漠。他却兴奋不减,像是抓住了猎物弱点的猎手,继续不慌不忙地检查着你的身体,仿佛你是什么值得审视的异类。
他的手下先是滑至你的乳下,托起它们仔细掂了掂。
“真奇怪啊——”他说,“明明里面那么沉——可为什么会是空的呢?”
“你这是什么眼神?”他摸上了你的眼睛,凑近看了看,又舔了舔,“怎么和主一样……不,不对,你不是祂,祂很好,但你不可以……你这个眼神看起来糟透了。”
他又凑近你的脖颈嗅了嗅,手顺着你的腰肢下滑,撕开了你的裙子,准确地插入了你湿润无比的穴口,“啧”了一声。
“你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你以前也是这样子吗?”他的手指开始在你的身体里缓缓抽送起来,“看看你这淫荡的骚穴——这么容易就缠上来了吗?只要一按就能生出这么多水来?不过是手指而已,就这么舍不得了吗?真的这么难以忍受吗?——你拥有的不够多吗?追随着你的人不够多吗?爱慕着你的人不够多吗?你为什么这么贪心呢?就是因为你体内流着魔狼的血吗……”
他的最后一个音节被掐断了。
你一把抓住了他的下巴,用你最温柔的声音告诉他:“我给你一次改口的机会。”
“你是空的。”他却根本不受你的威胁,手指蓦然从你的身体中抽出,恶意地刮了刮因为空虚而不住颤抖的穴口,“哪里都是空的。”
你捏紧了他的下巴,指甲掐入他的皮肤,直到掐出血来。
“你生气了?”他笑了起来,“原来你居然这么容易生气……”
他对你的反应满意极了,又要低下头来吻你,你直接抓着他的头发,将他固定在你一掌之外,阻止了他。
“激怒我没有任何好处,”你声音平静,“还是你有别的什么目的?”
他嗤笑着说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我能感觉得到。”你说,“你想激怒我?”
他不再说话了。
你眯起了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在害怕什么?是怕被我上了之后又被一脚踢开,像一条丧家之犬那样离开?与其这样,你宁可先行踹我一脚,想在这样幼稚的口水仗中打赢我,然后再以胜利者的姿态名正言顺地远离我?”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扭头不肯再看你。你却固执地将他的脑袋掰了回来,强迫他注视着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问了一遍,“你是真的想要离开吗?与其被我赶走,你宁可主动离开?为了可笑的骄傲?”
他僵硬着没有回答。
你端详了他一会儿,呢喃着摇了摇头:“不……不对,你不是这样的家伙……你害怕的不是这个。”
你再次凑近了他,像是找寻弱点那样轻嗅着他,为他一点一点舔干净了他下巴上的血。许久,在他的僵硬中,你终于抬起了头,注视着他的眼微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其实怕的是——我会就这样放过了你吧?”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于是你知道你猜对了。
你终于笑出了声来,几乎是捧腹大笑。
难道不可笑吗?为了亲吻而撕咬,为了拥有而抛弃,为了留下而逃离——这么笨拙的办法,恐怕也只有这个男人想得到。
你忽然就一点也不生气了,一点也不。
“你说得很对,”你温柔地摸着他的脸颊,“我确实是空的,我拥有得不够多,追随我的人不够多,依赖我的人不够多,爱慕我的人也不够多——”
“不管是锚,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都需要很多很多……”
“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糟糕而又贪婪的东西啊……”
你摸上了他的脸颊,直接给了他一个缠绵而又深长的吻。你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就像是你们重逢的第一个晚上那样。他自以为了解你,却总是对你的狡猾与贪婪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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