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秦嘉懿理直气壮,“你把地址给我,我要去看你。”
白景烁乐了,“开什么玩笑?我明天出院,别过来添乱。”
男人说不要就是要,尤其白景烁这种拧巴的性子。秦嘉懿将蛮不讲理发挥到底,“我就要去,快给我发地址,我去看看票。”
白景烁:“?”
来真的?
“我看你是吃错药了。”
他嗤笑着挂断电话,然而不出两分钟,秦嘉懿收到了他发来的定位。
看吧,她在一点点了解他。
她得意洋洋地订了机票,截图给他看:【乖乖等我!】
白景烁:【少犯病。】
可是这几个字、这一张图,他翻来覆去地看,忍不住存进相册。看多少次,笑多少次。
欢喜的情绪未能持续多久,她一盆冷水浇来,【……有个不幸的消息,我可能会晚点到。】
前几天糊弄作业的报应来了,老师指出题目中最重要的一个点,之前被她耍小聪明忽略掉,现在作业被返工,要求晚上七点前重新提交,否则第二年重修。
七点啊……她在考虑是否改签。
也许是“晚点到”叁个字触动了他的神经,白景烁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你不用来了。】
狼来了的故事再次上演,而这一次他不再相信她所谓的“晚点到”。
【不要!我不会迟到!我现在就去机场!】
白景烁说:【没必要来,我明天出院,今天来没有意义。】
【忙你的事情吧。】
他最后说。
她甚至能够想象他在那边的模样,一定是面无表情地打字。
事情有一有二,不能有再叁再四。她爽约他两次,怎么可以有第叁次。
她装起电脑,背着包准备出门,室友叫住她,不可思议道:“你今晚不回来了吗?明天有考试呢。”
“没事,来得及。”
她在去机场的路上搜索文献资料,上了飞机改论文,抓掉了一大把头发。六点叁十,飞机落地,雪乡的温度极低,寒气往肺里灌。她把改好的论文发到老师邮箱,狠狠吸了一口冷空气。
啊,分外清新。
他在市里最好的医院,秦嘉懿上了对应楼层,远远看见一男一女坐在门外。
咦?是他的母亲吗?
她在纠结如何面对柳时,那边一男一女朝她走来,女人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沉默地路过她。
哦……原来是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啊。
“姐。”她叫住经纪人,指着白景烁病房的方向,堆起笑容,“那个,他的情况怎么样呀?”
经纪人指了指腰,“还是这儿的问题,之前落下了病根,这些天在雪地里拍戏复发了……”她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医生建议再卧床几天,你帮我劝劝他,别逞强。”
秦嘉懿乖如小鸡崽,“好的好的,你放心,我一定劝他。”
还是个挺不错的姑娘。
经纪人看着她顺眼多了。
秦嘉懿来到病房外,鬼鬼祟祟地贴上小窗户偷窥。他平躺着,好像睡着了。
要不要敲门?
算了……
她轻手轻脚打开门,下一秒收获了黝黑双目的注视,她倒真像被主人抓包的小贼,尴尬地笑了笑,“是不是吵醒你啦?”
她一路风尘仆仆,脸蛋、耳尖冻得通红,裹着厚实的羽绒服,踩着雪地棉,再背上鼓鼓囊囊的双肩包,显得有些笨重。笑容嘛,也是傻气又娇憨。
可白景烁认为,这比他看过的任何时候的秦嘉懿都要漂亮。
他摇起床板,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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