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你了?”
暮雪的眼泪就跟泄了闸般倾洪而下,把自己蜷成个团,背对着骊玄无声抽噎。
她不知睡了多久,刚刚苏醒还没弄清处境就被挚爱粗鲁的轻薄,任谁一时也难以接受。
骊玄空悬着手不知到底该做些什么,愧疚且自责。
他爱她,捧在心尖尖上的那种。
恨不得永远捧着她,让一丝俗世的尘土都沾不到她那纤纤玉足。
他也从来没打算对她霸王硬上弓,怎么今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真是罪该万死。
“对不起,是哥哥错了。哥哥不应该这么对你······”骊玄平生最怕她哭,此刻更是兵荒马乱,理屈且词穷,磕绊了半天也吐不出几句像样的话来。
等一抬头,正巧看见面前小人儿不知何时揪着寝被回过身来,正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好一个“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又含羞带怯,欲说还休,更显得是我见犹怜。
暮雪猛地起身吻了骊玄一下,拉过他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凝酥软温之上,红着脸低眉垂目道:“教君,教君恣意怜······”
而后抱着那只手缓缓躺倒,阖上眼眸睫毛轻颤,不敢看他。
骊玄这次不敢再那么粗野,轻柔得像是春风拂过,酥麻麻的,勾人的魂。
暮雪被他逗弄的也是娇喘连连,香汗微微。
直到看见床单上那一抹鲜红,骊玄呼吸一滞,动作随之停了下来。
“哥哥?”暮雪坐起身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骊玄从她身上翻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捧住两颊将一个吻长长久久的眷恋在额上,“我的小雪儿长大了。”
“可以,嫁给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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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贵妃尝中酒,衣褪微露乳,帝扪之曰:“软温新剥鸡头肉。”禄山在旁对曰:“滑腻初凝塞上酥。”上笑曰:“信是胡儿只识酥。”
2.李煜《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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