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又一副,有时候,她甚至忘记了一切。
从回忆中抽出来,她握住话筒,再度开口,她的嗓音柔柔弱弱的,外形格外靓丽,吸引了拍卖会中绝大多数男性的目光。
龚意如气极,鼻孔里哼了好几下。
“美的东西,大抵都从寂寂无名开始。”
她看着那副画,就像看着一颗遥远的行星,“我给它起了个名,无望的爱。”
“窗户里的女人没有脸,但我们能想象到她的脸孔,树下的男人没有表情,我却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当你走到画的面前,你在看画里的人,而画里的人又再看窗户里的人。”
“这幅画的结构太过巧妙,看画者和树下的人隔着一个画框,树下的人和女人又隔着一层窗框,三者形成了一个不稳定的三角,看画的人,变得尤其重要。”
不远处的观众啾恃洸席上,唐儒起身:“你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顾铎。
顾铎坐下:“我顺路,这次拍到了什么?”
这场慈善拍卖会的入场券,他也是头一次拿到。
无论拍到什么,一转手,都是不错的交易。
“还不错,一对古董耳环,一个钻石手镯。”唐儒很尽职地解释了一下这两件拍品,都不算太珍贵,也没什么人关注,到最后他稍稍抬了点价钱,就到手了。
“那个钻石手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那对耳环,大约是宋代的东西。”
顾铎点头表示赞许,唐儒说得轻松,但他的眼光,从不出错。
“那算是意外之喜。”
他再度抬起了眼眸,诧异地见到了季姜莱站在台上。
一身深红纱裙,宛若天人。
没有了半点记忆中那种毒恶的模样。
唐儒大概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是周煦画廊的废稿子?”
“千真万确,是我带她去的。就是这幅画。”
听完,顾铎冷笑了一声,当这慈善晚会的买主都是二百五,或者她大小姐以为,别人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出乎他的意料,边上,有个中年男人似乎对这幅画起了兴趣,举手示意:“能不能让我们近距离观赏一下?”
服务员把画作举到了台前,同时,拍摄的镜头也完整地将这幅画呈现在了屏幕上。
中年男人细细地看来看去:“这画确实让人有一些感觉,一种奇特的感觉。”
季姜莱很凑趣,她在上面卖力地讲了半天,总算有人识货,她也不用唱独角戏,赶忙让拍卖员递话筒过去。
没想到的是,中年男人接过话筒,再次提出了要求:“能不能让我上台看看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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