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宋氏,沈欢亦是激动万分,眼泪跟着也就流了下来,两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过了好半晌,宋氏方才松开沈欢,边帮她擦眼泪,边问道:“欢儿,你怎么从刘家出来的?”
沈欢抬头看看身边的项竹:“是项叔父带我出来的。”
“项叔父?”宋氏这才仔细的去看项竹。
眼前的男子,清雅俊逸,无论是外貌、穿着,还是周身上下散发出的气质,怎么看,跟他们这些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他怎么会帮欢儿?
项竹知道宋氏的疑惑,手上做了个请的姿势,礼貌的笑笑:“坐下说话。”
宋氏领着沈欢在桌边坐下,项竹在对面落座,倒上茶,递到宋氏面前,方才徐徐解释道:“在下姓项,单名一个竹字,金陵成安县伯第三子。我乃沈兄故交,沈兄曾于我有救命之恩,本是前来报恩的,怎知沈兄夫妻已经不在人世,打听到欢儿被卖去了刘家,便前来找她。”
宋氏闻言,眸中感激之色浓郁,起身给项竹行了个礼,含泪恳切道:“我还以为,欢儿这辈子都毁了。我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我那夫家发卖……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说着盈盈行下礼去。项竹伸手虚扶了一下,对宋氏道:“我所做的,不及沈家对我恩情的万分之一。夫人不必见外。”
宋氏不知再如何回答,怀里搂着沈欢,脸上满是感激的泪水。
这时,项竹佯装一副好奇之色,对宋氏道:“我这段时日,为了欢儿的事,也做了些调查。你那夫君,似乎跟你们镇上一个寡妇有来往,夫人可知此事?”
宋氏闻言一惊:“不知此事。当真?”
项竹点点头,接着道:“昨日,我派出去的人回来,似乎是说杨显与那寡妇私奔了,你可知此事?”
宋氏闻言,心凉下去半截,难怪几日没见他回家。
她对杨显虽没什么感情,但是好歹也是她两个孩子的爹,他居然说走就走,将他们娘三个置于何地?
项竹心里明白,这些话,听着会万分刺心,但是不说,宋氏总有一天会死于非命,与性命相比,这点子心痛,委实算不得什么。
思及此,项竹从怀中取出一张房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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