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洞开着,有风吹进来,云羡忍不住咳嗽起来,她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正要关门,便见容洵已出现在了门外。
他眉目清朗,只浅浅望着她,便足够使她感到和煦温暖了。
“徐夫人来过了?”他含笑问她。
云羡微微颔首,将手中的长命锁捧到他面前,道:“她给了我这个。”
容洵笑笑,将她的掌心阖上,手掌轻轻覆在她手上,道:“她既给你,你便收着,仔细别丢了便是。”
云羡心下了然,道:“这也是陛下让她给我的?”
容洵眉眼带笑,道:“朕只让她找个信物给你,并不知道她选了长命锁。不过朕瞧着,也甚合意。”
云羡不知他心里在盘算什么,却也不再追问,只仔细将那长命锁收好了,道:“关于刘念的事,陛下可查出什么了?”
“快了。”容洵说着,背身将门关上,只径自找了个椅子坐着,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不觉轻笑,道:“也不必这般小心的。”
云羡扭头看了他一眼,道:“方才陛下还说要仔细收好呢。”
容洵笑着摇摇头,眸子微沉,道:“你与沈让……”
云羡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起沈让,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道:“陛下不是说过,不再追究此事了吗?”
容洵的眸光有些意味不明,道:“朕不是醋了,朕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沈让究竟有多重要?”
“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云羡坦然道,“在这里,我并没有多少朋友。”
容洵的黑目蒙上了一层浓重的冷意,他微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羡收拢好东西,回过头来,才发现他神色的凝重异常。
她轻轻走过来,端了盏茶放在他身侧,道:“陛下在想什么?”
容洵抬手接过茶盏,浅啜了一口,道:“没什么。”
“可是沈让出了什么事?刘念的事,他……”
容洵握紧了她的手,冰凉的情绪瞬间收敛,温言道:“别担心,有朕在。”
云羡心头涌起一抹不祥,身上有些寒凉,道:“刘念的死与沈让有关,对不对?”
容洵抿着唇,抬眼看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他监管不力,还是……”云羡一顿,颓然道:“还是,根本就是他杀了她?”
容洵脸色一僵,像是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他顾念着云羡的身子,并不想让她忧心,可他知道云羡的性子,若是瞒着她,只怕她又要胡思乱想,于她的身子反而不好。
他想着,也就决定不再隐瞒,只道:“皇城司守卫森严,若无他的授意,只怕没人能闯得进去,更别提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个人了。”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云羡不懂,若说沈让是想杀了刘念为自己泄愤,可既然已查到徐思温的死与刘念有关,便迟早要处置她,并不必急于这一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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