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别问,都出去!”刘行止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便再不看她。
徐慈心赶忙起身,又示意云羡、刘念一道出去。
三人都有些缄默,刘行止肉眼可见的心情不佳,没人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什么是非。
三人走至观心堂外,正看见管家带着一个少年走来,那少年约么十三四岁的模样,穿了一身补得不能再补的灰色布衫,因着他过分的瘦,那衣衫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身形样貌都混在一处,脏兮兮的看不分明,只有一双眼睛大得惊人。
云羡与他目光相接,又很快分开了。
对于无关的人,她一向没什么好奇心。
耳畔传来刘念的低语,“阿娘,二爷是什么人?阿爹为什么不让提他?”
徐慈心难得的板了脸,道:“这话不许在你爹面前提起,知道么?”
刘念点点头,乖顺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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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的古砚,你哪得的?”云羡看着手中的砚台,惊喜道。
徐思温笑笑,大大方方的寻了椅子坐下来,道:“你这铺子收不收?”
“自然是收的,有多少收多少。”
云羡笑着,将那古砚细细包好,走到徐思温身边来,道:“你开个价。”
徐思温摆了摆手,脸上含着些微笑意,道:“这东西放在我身边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给你,也算是为你的铺子添添金。你若是卖得好,随便给我百八十两银子也就罢了。”
“这怎么成?这样好的东西,便是百八十两金子也嫌少的。”
更何况,古砚难得,若被懂行的人知道铺子里有这样的东西,云羡这古玩铺子的名声也就打响了,往后的买卖自然也就好做了。
云羡说着,亲自斟了盏茶递给他,认真道:“我知道你有心帮我,我是不和你客气的。不过一码归一码,本钱我总要给你。要不然若是传了出去,人家只当我欺负永平侯府的世子爷呢。”
徐思温轻笑一声,很轻的揉了揉她的发顶,道:“我这可不是欺负回来了?”
他眼睛晶亮,连带着长长的眼睫都沾染上了淡淡的光,看向她时,是那样的炽热和明媚,宛如初阳。
云羡知道,这钱他是决计不肯要的了。
她略一思忖,爽声道:“那这古砚便当作是你入的股,以后每年年底给你分红利,可好?”
徐思温一手枕在脑后,一手举着茶盏吃着,斜睨着她,笑道:“你这丫头是打起了细水长流的算盘呐?只怕用不了多久,永平侯府都给你搬空咯。”
云羡抿唇笑道:“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薅,这道理我懂。你若是得空,便陪我去收收货,若是不得空,便只躺着收利息便是了。”
徐思温坐起身来,墨发如同日月光华,倾泻在鸦青色缂丝云纹的衣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恣意,道:“我是京城里一等一的闲散人,自是有空的。你何时去收货?你若是不嫌我眼拙,我倒愿意去瞧瞧。”
“不嫌弃不嫌弃。”
云羡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似徐思温这样富贵窝里长大的公子,见过好东西比她吃过的米还多,有他帮着把关,她也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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