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了苏翘一个人身上。
“娘娘看。”
进殿前,太监往旁侧指了指,苏翘瞧过去,就看到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宫女,“怎么?”
“陛下都没让她进殿内伺候。”
他那么一说苏翘就明白了这个小宫女是谁,应该就是太后找的那个跟她相似的女子。
仔细瞧了眼,还真有些相似。
踏进养心殿,苏翘脱了外头的披风才慢悠悠地往内走,景迄穿着玄黑色家常袍子,站在桌台前头正在提笔练字。
苏翘在身边站着:“龙飞凤舞,铁画银钩,陛下的字可写得太好了。”
“你是怎么瞧的,分明是心乱如麻,冷若冰霜。”
景迄搁了笔,半米长的纸上他只写了一个情字。
“我怕陛下生气,所以心乱如麻,陛下不愿消气,所以冷若冰霜。”苏翘觉得自己阅读理解的能力十分优秀,但景迄却不满意。
“朕撤走你身边人时,你就该来了,而不是一个月后才来担忧朕愿不愿意消气。”
苏翘摸了摸肩头的牙痕,看来这哄一哄还不是个能简单哄好的。
“你那时候不来,怕是舍不得你那一个月的独处。”
苏翘是气了几天就忘了这事,而他则是真恼怒了一个月。
之前她说要每年独处一个月,他听着她的那些道理,觉得像是那么一回事,两人在宫中每日都在一起,每年分别一个月并无什么妨碍。
但真到她欢天喜地出宫找地方玩乐了,他就觉得不对劲。
他是多让人难以忍受,让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么高兴那么快乐,前两年他还能忍,而今年他是怎么都忍不了。
他与她说了几次他想陪她一同去,她每次都决绝拒绝,这般就算了,她竟然还看起了侍卫舞剑。
“陛下那时候心情正不舒坦,我又何必往枪/口上撞。”
“所以你是知道朕气,然后故意躲开,做着你回来朕就不气了的美梦。”
呃……当然是这样啊。
苏翘往前一扑,抱住了景迄的胳膊,眨巴眼看着他:“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
“朕后悔了不行?”
景迄微微挑眉,以后他会十分警惕,不会在床榻上再答应她任何要求。
“陛下,君子一诺千金。”
“反正在你身上朕失信又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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