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种时候请假,学校并不会多说什么。
对于这些,牧休言向来不会主动去问,就连去千江的事情,他都没有问上半句,而且也不知他是为了什么,时春总觉得他好像一个人在生闷气,她主动问起,他却又什么都不说。
中午,时春叫了外卖,正准备吃的时候,牧休言忽然从外面回来,看上去有些匆忙,连衬衫领子乱了也没有注意到。
时春仔细想了想,没有记错的话,牧休言今天下午应该还有一节课,不可能在中午特意回来,除非……
“怎么突然回来了?”虽然已经怀疑,但她也并不想主动提起。
牧休言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核实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宿时春,我们俩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她不明白牧休言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却还是老实地回答。
“领过证的……夫妻。”
“只是领过证?”牧休言眉心微皱在一起,面色一沉,“就算只是领过证的夫妻,你在千江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也不需要从别的老师那里听说吧!”
设计院学生在领完奖回来的路上出车祸这样的事情,不到一天就在老师之间传开了,自然而然也不会避开牧休言。
时春本来强装镇定的脸色一惊,她没有想到那件事会让牧休言有这么大的怒气,差点连脸都变得狰狞起来,要不是看她身体虚弱,她真觉得他可能会随时动手。
“我打过电话给你的,是你没有接。”她略带委屈地解释。
“那你就不会继续打,打到我接为止,回来这么久,就不能跟我提一句?”
“我……”
“还是说,因为有别的人在,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也就没必要跟我说起这些。”
还未等时春斟酌完该怎么说,牧休言已经打断了她。
什么?!时春错愕地看着牧休言,这么明显,话里的意思已经用不着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她没有想到牧休言连这个都知道,并且如她料想般地误会了。
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可时春一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牧休言说这些,说到底,她始终没办法做到全然信任牧休言,在她眼里,他是不确定的。
虽是如此,但在这种情况下,不说什么也说不过去,时春解释:“他只是从关薇那儿听说,才……”
“宿时春,以为你不说我就看不出来吗?你其实从来都不愿意承认我们这段婚姻,哪怕是我强行公开了,你也不过是出于长辈的原因而没有追究。睡在一张床上,你总是缩在最边上,我不给你压力,可你呢,疏远得好像随时都可以拎着东西从这个家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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