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就算是回家,也会在周末的时候赶回来,这次她可是连着两天没有出现在宿舍,甚至来的时候连半点东西都没从家里带过来,怎么会让人不怀疑。
她只得随便扯了个理由,含含糊糊地给糊弄了过去,正巧紧接着还有两节专业课,于静姝也就没来得及深究理由的真实性。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直到在宿舍楼下看见牧家的车,看来她还是低估了牧爷爷的决心。
看来爷爷这次是动了真格,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告诉牧休言的时候,李叔已经从车上下来,笑着对时春说:“牧司令让我过来帮忙拿行李。”
李叔之前是牧爷爷的警卫员,加上云姨一直在牧家当保姆,从部队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牧家当司机,对牧爷爷甚是崇拜。就算现在牧爷爷已经退休,他也一直称呼牧爷爷为司令。
“李叔,东西已经搬过去了,恐怕让你白走了一趟。”明知道躲不过,时春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们的事情,李叔多少也知道一些,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这是刚刚帮你批好的退宿手续。”
连手续都已经办好,过来拿东西倒显得无关紧要,反正学校不久后就会把她的床铺都给收回去,她还能去哪儿,这么雷厉风行倒是牧爷爷的风格。
室友听到时春要搬出去的时候,不免有些惊讶。时春不比别人,一连三年都是中规中矩,连在外过个夜都是没发生过的,更别提突然决定搬出去这样的大事。
最为激动的自然是于静姝,她像是受到刺激般地拉着时春不可置信地打量着:“时春,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有钱人?”
认识有钱人?牧家确实算有钱人家,不过她不是认识,而是嫁给了有钱人。
时春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已经开始动手收拾东西。那些事没有必要告诉她们,如果她现在说,她不过是搬去自己的家,她们一定不会相信,反倒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并不想这样。
这下让于静姝更加好奇:“你摇头是表示没有认识,还是表示不仅仅是认识?”
“一个亲戚,让我搬去他家。”时春想了想,找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此后,于静姝再问什么,她都只是笑笑,硬是没吐一个字。
知道时春并不想说,于静姝也只好无奈放弃。于静姝知道时春的性格,她不想说的,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多说一个字,这样的人,放在战争年代那就是刘胡兰一样的革命英雄。
为了不让李叔在下面等很久,时春也就没有怎么细致地整理,不过是七七八八地收在了一起,还剩下零零碎碎的打算有空再来拿。
顾及李叔年纪大,时春并没有让他动手,反倒是自己来回搬了好几趟,才将所有的东西都给搬了下来。
李叔建议过要不要牧休言过来,时春拒绝了。她已经跟牧休言说了这件事,而牧休言只回了一个“嗯”字,表示他知道了,也表示他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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