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办事情时他嫌戒指硌人,捋下来随手乱放。盛鲸被他架着tuǐ摁着yāo只顾着哭也没注意。后来chuáng晃得厉害戒指不知道摇进了哪个角落。
她要连夜找出来,被他搂着哄住才改为“明天早点起来找”。
靳言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戒指,眉头轻轻蹙起,心沉到了谷底。以往每天早上盛鲸要起来,而他还在睡的话,即便要迟到了她也会八爪章鱼似的赖在他怀里搞破坏——抱着他东亲一下,西亲一下,直到他彻底清醒。对上他无奈的眼神,她还非常理直气壮:她一个人起不来,要从他这里吸点精气神。
鲸鲸怎么可能有时间给其他人打电话,却没时间把他弄醒,还连找戒指都没提半句。
除非……
靳言脸色惨白,声音很轻,颤抖着问:“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陆野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心脏差点骤停,随即夸张地笑起来:“哈哈,怎么可能!三哥你瞎想什么呢。我拜托你赶紧吃早餐,不然她回来了我不好交代。”
“你别骗我了。”
靳言眼角慢慢地滚落一行泪,拽着戒指失神地喃喃低语:“我把她欺负走了,她不会回来了……她不要我了,我以后又无家可归了。”
不。不是的。其实她很爱你。
然而,陆野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握紧拳头深恨自己的演技拙劣,在三哥底下走不过三招就露馅。
他只能干巴巴地说:“三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但靳言根本没在听,忽然莫名地轻笑一声,赤足往外走。陆野跟上去一看,他失焦的眼神让人想起下雪的天空,苍凉灰暗、荒芜人烟。
“你要去哪儿?”
他回头轻轻一笑,神情认真得像个小孩:“我要去门口等她一起回家。”
“三哥……”
陆野正要去拉他,门外传来拐杖用力拄地板的闷响,呵斥随之而来。
是靳老爷子,靳世勋。
“小言!你要为个19岁小姑娘荒唐到什么时候!你是27不是17!尝个新鲜也就算了,居然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你看看你,像话吗?”
靳言转过身,眼底泪光浮动,语气悲哀又鄙夷:“所以,是你们把我家小姑娘赶走了?是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是我爱她,你们有事为什么不能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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