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鲸伸手滑过他的鼻梁, 凑过去亲他睫毛。
“累到你了。”
“没事,”靳言摇摇头,关切地问,“现在还困不困?”
盛鲸囧了, “我现在精神抖擞, 就是有点饿,吃完饭晚上我们去逛街吧。”
靳言意味深长地睨了睨她:“嗯~既然晚上不急着睡觉……”
“晚上你得陪我去吃那家炭火烧烤, ”盛鲸抢过他话头,击碎他的盘算, “我跟老板娘说好了,我们晚上十点过去吃, 她会提前帮我烤上。”
靳言失笑,凑过去替她解开安全带,借机点了一下她额头:“我就想浪漫一把,请你回家喝个酒。谁知你的思想不端正,满脑子少儿不宜。不如我却之不恭好了。”
起初她真以为他只是想喝酒,便琢磨着, “烧烤可以打包回来下酒。”
靳言赞同地点点头:“那到时候让司机出门跑个腿,我们直接回家。”
盛鲸楞了楞,看见他眼里的笑意,这才明白自己被他用反套路套路了。
他这么笑起来时,会让人觉得他在做坏事。
盛鲸心头热意流淌,口头上佯装抗议:“你老欺负我。”
靳言推开,微微蹙眉,装不懂:“欺负你什么?欺负你笨么?我没有啊。”
盛鲸白他一眼,率先下了车,“不跟你斗嘴。”
“先吃饭。”
靳言随即跟上,长臂一伸,搂住她肩膀:“这儿的油面筋酿肉很不错,鲜甜口味,润而不腻。”
她用的是肯定句,“你很喜欢。”
靳言笑得真诚,“但没什么机会来。今天是托你福。”
盛鲸看他一眼,没来由地难过起来。
就连孙蓬那样的上流阶层门外汉,都有绝不碰街头小摊食物的本能习惯。
靳言是北城人,钟情的菜式却全是江浙菜。这和外界传闻的,靳家天之骄子、自小金尊玉贵从不吃特供之外的东西截然不同。
一个人不论走多远的路,变成怎样的面目,身处怎样的阶层,童年的喜好是刻在骨子里无法抹去的印记,记录着人生初始的模样。
她当然不是在同情。
她只是图他身上平凡、温暖,悲欣交集的烟火气。
她是在缘木求鱼。
但没关系,红尘中的大俗人就是喜欢水中捞月,就是爱看一响而散的烟花,就是迷恋痛觉。
“靳言。”走到一处林荫路,她仰头叫住他。
男人低头看她:“嗯?”
她扯过他的衣襟,踮起脚尖,主动凑过去吻他好看的菱形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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