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少安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向那明黄的帷幔。
这三个月,他们搜遍了皇宫、皇陵,就连他后宫死亡的妃嫔娘家他们也不曾放过,却都没有找到玺印。
应少安当初离开时是偷了玺印离开的,没想到却是一枚假的,堂堂皇帝,却一直在用假的玺印,那枚假玉玺足以以假乱真。为此应少安受了不少苦,也杀了不少人,最后才狼狈回到孖离北国。
孖离北国要来盛宣太难了,单单是穿越那辽阔冰原就损失惨重,原本他们带了一万兵马,最后却只剩下几千人,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应少安长了一副盛宣国人的模样,并没有孖离北国人那般深邃的五官,很容易混进来。
帷幔中的月凛天目眦欲裂,双目恐怖地睁大,玺印,他孖离北国妄想不菲一兵一卒就得到他盛宣江山。
没了江山,月凛天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应少安等了一会儿,见月凛天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轻声道:“难道皇上不想活下去?不想亲眼看着月烛溟死么?”
想,月凛天做梦都在想。
可是,代价是盛宣的整个江山,是盛宣整个江山。
“十城战王已经接手九城,暗地里,或许还有更多的城池被他接手,皇上的江山已经空了,空有帝王名,却无帝王权,皇上想要活下去,交出玺印又如何呢?”应少安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声音平淡而诱惑。
帷幔中的月凛天许久都没有动弹,他咬紧了牙龈,沉默良久道:“好!”
应少安嘴角的笑慢慢放大,就听月凛天又道:“但朕有一个条件。”
“皇上请说。”
“朕依旧要坐这皇位。”
“那恐怕得等在下请示了二皇子。”
“如果不同意,朕一定能拖到月烛溟攻来宣临城。”
应少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御文殿。
可尔察正在翻阅那些堆积的奏折,在宫中他们是孖离北国的使者。三个月来,月凛天一直不曾早朝,折子全都送来了御文殿,朝堂现今人员并不齐心,有的却也猜测出了一点什么。
可尔察将那些折子全都翻阅了一遍,包括地方官上报的折子。
“殿下。”应少安推门进来。
可尔察抬眸看去,复又垂下眼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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