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凛天怒不可遏,可他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他是盛宣的帝,是盛宣的天子,哪怕明知不敌,他也不会做这等将江山拱手让人之事。
月凛天此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看向月烛溟,道:“皇叔,你的腿跟朕没有关系,朕只想让你交出兵权。”他若真要杀月烛溟,办法多得是,随便给他安一个谋逆之罪都能将他手里的兵权夺过来。
身为重臣拥兵自重与谋反无二,他虽做得错事颇多,却并不悔。
心里也是恨月烛溟的,他明明只要朝他走进一步,他何至于在朝堂中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月凛天的视线扫过在场之人,最后落在沈牧亭身上,眼神愤恨。沈牧亭是沈蚩的幺子,不管他有什么手段迷惑住了月烛溟,他都不会放过,死也不会放。
沈蚩已经射出了这支箭,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没有知会沈牧亭,从心底里厌恶着这个儿子。
他缓缓举起了手,周围早已埋伏了一批弓箭手,将他们团团包围,包围圈里有朝中重臣,就连方棣通也在其内。
方棣通看向沈蚩,“沈国公,你何至于走到如此地步。”谋逆可是要诛九族的,他就当真不怕他沈家再也没有一个人了吗?
方棣通又看向坐在月烛溟怀里的沈牧亭,火光将这方衬得通红,那人面上却平静清淡得很。
月烛溟的腿疾跟月凛天无关,那么……
沈牧亭看向沈蚩,“爹,你何至于这么想不通呢?”
沈牧亭一语双关,挟持了月凛天却不动手杀,犹豫之外,他又想得到什么?
月凛天此时没死,他就已经失了先机了,月烛溟不论如何都不会让月凛天死的,就算知道不管成败,月烛溟都会落得个护驾不利的罪名。
沈牧亭打量着应少安,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么……
沈牧亭翻身下马,无视了那些对着他们的弓箭,护城卫已经将那些文臣护了起来,伏琴小声喊了一声:“公子……”
沈牧亭仿若未闻,他在离应少安丈远之地顿住,看着他手中的小小鼎炉,“你的小鼎很好看!”
应少安不语,而是打量着沈牧亭,身高五尺三左右,衬得这人身形单薄得紧,他道:“沈公子若是喜欢,在下可以送你几个。”
一段对话却听得众臣心惊胆战,齐齐都在心中责怪月烛溟养虎为患。
沈牧亭却笑了,“不用,我就喜欢你手上那个。”
别人不知道,沈牧亭还不知道么?
这种东西在末世太常见了,常见到沈牧亭懒得搭理的程度,但是因为武/器不同,也没有各种驱虫药剂,这东西在这种世代,无疑是杀伤力极大的。
方才一路过来沈牧亭没见着这种小石子,可这种石头虫是能寄生的,孖离北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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