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些天不见凤鸟的踪迹,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回它要是再出现,就把它囚住,养在鸟笼里。
越潜一时阴郁,竟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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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稻发芽,很快长出嫩绿的叶子,密密麻麻一片。
一茬茬秧苗被小心翼翼地从育苗地里拔出,放在竹篮里,提到水稻田边。常父手把手教越潜如何将秧苗插种在水田里,越潜认真学习。
云越族人以稻米为主食,常父即便被俘前是个不事生产的贵族,对水稻耕种流程也较熟悉,再说还可以向其他正在插秧的奴人学习。
越潜两脚扎在水田中,弯着腰,学人插秧学得像模像样,他身上穿着新制的麻衣,这件麻衣的制作工艺粗糙,样式很丑。
种完手里头的稻秧,常父缓缓直起身捶打老腰,他边捶腰边看在旁劳作的越潜。
常父心想:这小子要真是个田夫尚好,那还有几分自由,几分盼头。
越潜自顾插秧,他双手双脚都是泥土,就连脸上也是,太阳老大,烤着他毫无遮挡的臂膀,烤得发红。
他的汗水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划过下巴,滴落在泥水里。
不大的水田,两个毫无耕种经验的人一番辛苦劳作,在天黑之前,将秧苗齐齐整整插种在水田里,没耽误农活。
坐在田埂上,望着水田里稀疏的稻苗,越潜有些走神,他想起云越国的水稻田,一亩又一亩齐齐整整种在云水两岸。
越潜孩童时候,曾经跟随父兄乘坐龙舟,一同出游,沿途看见金色的稻田。风起,稻株齐齐摇摆,似波浪般壮观。
满目的金色,是远逝的故土记忆。
已遥不可及的过去,似乎被拉回来些许,不再恍如隔世。
常父到水沟里搓洗手脚,手脚都是泥,他洗完手脚返回水田,见越潜还坐在田埂上。越潜手脚糊的泥巴已经被太阳烤干,泥块皲裂。
常父走过去,挨着越潜坐下。
越潜抬眼,问道:“如今种下,什么时候能开花结穗?”
“要是能成活,约莫一月后会开始抽穗。”常父还以为他魂儿不知飘往哪去,原来是在想稻作的事。
常父继续道:“等它开花结实了,再往后两个月,就能收割稻穗。”
“要三个多月。”越潜推算日期,三个多月后,他们就能吃到稻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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