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穗岁连忙拉住他的手,“相公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她嗓音里藏着一些脆弱,沈炼眸光微滞,立即停了动作,反握住她的手,安抚道:“说吧,我就在这儿。”
叶穗岁咬着唇瓣纠结了几息,才缓缓说明了沈轻鸿的来意。
沈炼颈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竟敢同你说这个!?”
这个狗东西觊觎他娇妻也就罢了,竟还敢把他这些龌龊心思讲给穗岁听?淦!他脑子跟着右手一起被砍掉喂狗了是吧!
沈炼双手紧握成拳,起身欲走,“我非得去打死他!”
他就像被抢了地盘的野兽,蓄势待发,眼瞳猩红冲过去要给对方致命一击。
叶穗岁险些没拉住他,原本的忐忑也被无奈取代,“你先听我说。”
“不行,我先去揍他一顿。”沈炼咬牙切齿道。
叶穗岁沉默了下,也不拉他了,自顾自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个梦是真的呢?”
方才还暴走的男人瞬间定住了,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疑惑,“什、什么意思?”
叶穗岁鼓起勇气对上他的双眼,“他的梦,我也曾梦到过,只是跟他说的有几分出入,你...想听吗?”
沈炼没说话,只是坐到了床边,认真地看着她。
叶穗岁低下头,攥着被褥,同他说起了那真实的后半部分。
许是在替前世的自己委屈,又或许是在担心些什么,讲着讲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沈炼顿时有些慌张,“好好的怎么还哭了?你不想讲就不讲了,娘说了,坐月子是不能哭的。”
“不行,我要说。”叶穗岁推了推他,深吸口气把故事讲完。
沈炼也不知自己该作何想法,只下意识地追问:“所以当初你选择嫁给我,而不是沈轻鸿?”
叶穗岁愣了下,心虚地点了点头。
沈炼嘶了声,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佯装生气道:“啊!可恶!我以为你是被我的魅力俘获了!”
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被他这么一闹瞬间破裂。
在少女的软肉上轻挠几下,拂去她眉眼间的愁容,沈炼这才松了手,温声道:“照你这么说,其实当时你也可以选择谁都不嫁。”
她是倍受宠爱的福康郡主,有着明媚的前途和未来,没必要非要因为一个约定委委屈屈的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叶穗岁默了默,试探地去勾住他的小指,“但我喜欢你。”
前世她短短地二十年困于闺阁,困于病榻,连京城都没有出过。但她死后,却跟着沈炼游历了大周的大江南北,她见过荒漠的萧瑟,见过北境的大雪,见过江南皎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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