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回过神来,“怎会。”
他纤长的睫羽微垂,遮住了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唇畔笑意柔软,“我只是在想,穗岁何时才能回来。”
这回答一下冲散了王太后心中的不悦,不怒自威地苍老面容也被满意取代。
“她担心你,你惦记她,这才是夫妻应有的样子。”
不知想起什么,王太后看着天边的朵朵白云突然叹了口气,“穗岁是个苦命孩子,生来多病,好多次哀家都以为她熬不过去。”
“那时候哀家就想着,只要穗岁能够平安健康地长大,比什么都强。”
王太后用手挡在嘴边,小声道:“偷偷告诉你,哀家都给她物色好了几个干净懂事的面首,就等着她及笄之后送给她,结果被你抢了先。”
沈炼被眼前老人家的虎狼之词给无语住了。
给外孙女物色面首?!
沈炼在心里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宫斗冠军,想法就是如此地狂放不羁。
不知自己得了个赞,王太后自顾自继续道:“不过这样也好,面首终究上不了台面,有你在旁边看顾她,哀家还算放心。”
“还算”这词属实有一些勉强,想到京中百姓对沈炼的评价,王太后就心惊肉跳。
可木已成舟,她再担心也已经晚了,只期望自家孩子没有看错人。
当然,就算是看错了人,也没关系。
王太后的眸中冷意一闪而过,她有的是办法替自家孩子讨回公道。
等叶穗岁从六公主那里回来,王太后又留两人用了午膳,这才松口让二人回了将军府。
沈正青昨夜与妾室“奋战”到天亮,早上又早起去上朝,用过午膳刚躺下准备眯一会儿,就被小厮的声音吓得一激灵。
“狼嚎什么!”他坐起来烦躁大吼。
小厮也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一激灵,委委屈屈地回:“老爷,宫里来人了,夫人请您过去呢。”
只听咚咚几声响,房门被哐的打开。
沈正青既紧张又疑惑,边走边问,“可知道来的是谁?”
“听说是太后身边的翠嬷嬷。”
翠嬷嬷?那可是太后的心腹!
沈正青干脆提起轻功,飞到了正厅外的小路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衫,这才快步上前。
“让嬷嬷久等了。”
翠嬷嬷微笑道:“将军哪里话,是老奴叨扰了。”
她惦记着太后,无意多留,直言道:“将军,老奴此次是奉太后之命,来给将军送东西的。”
“哦?”沈正青压住内心激动,还有这等好事。
看向厅内凑在一块的小两口,翠嬷嬷笑容间多了几分真诚,“太后和陛下对大少爷很满意,直夸将军养了个好孩子,所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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