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言的眼神终于从叶穗岁身上挪开,一双丹凤眼看着沈炼,嗓音冷若寒冰,“如此就多谢沈公子了。”
两人间的火药味有些浓,叶穗岁见状赶忙道:“皇祖母还在等着我和相公,二位哥哥,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她就拉着沈炼往前走。
楚非言没拦,只是拿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盯着小姑娘的背影,眸底翻涌着痛苦和思念。
见他这副样子,岑承泽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说你现在看有什么用,当初两家说要定亲时,你就该立刻去叶家提亲,哪像现在,白白便宜了沈炼这个混小子。”
楚非言痛苦地闭上眼,连沙哑的嗓音都在发颤,“你以为,我没去吗?”
他去了,叶家的两位长辈对此乐见其成,于是他就满怀期待地去见了叶穗岁。
当时小姑娘坐在秋千上,漂亮的裙摆如天边彩霞,随着动作一荡一荡。
见到他,小姑娘欢喜地跟他说,她要嫁人了,嫁给沈炼,让他一定要去喝喜酒。
他说沈炼不适合她,让她换个人,他鼓足勇气想要自荐茅庐,可还没开口,就见小姑娘摇了摇头。
她说:“我只要沈炼。”
楚非言不知道沈炼哪里好,只知道自己所有的自信和期待在那双晶亮的杏儿眼下溃不成军,最后...他落荒而逃。
岑承泽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算了,非言。天底下小姑娘多的是。”
楚非言苦笑一声,“你说得对。”
天底下的小姑娘多的是,可天底下,也只有一个叶穗岁。
而他,失去了这个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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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叶穗岁实在忍不住心底的雀跃,用气音小声说:“相公,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牵我的手呢。”
沈炼低头看她,低垂的睫羽被阳光染上几分温暖的金色光辉。
他微笑着,“谢谢提醒,差点忘了松手。”
“不行!”
叶穗岁吓得赶紧攥紧,结果还是攥了个空,气的鼓起了雪腮,“你怎么这样呀!”
“我怎么这样?”沈炼停了下来,屈指敲了敲小姑娘的脑门,恨恨道:“叶穗岁,嫁人之前能不能把你的花花草草解决掉,真的很烦。”
他是对叶穗岁没感觉,可这不代表他不在乎头上戴顶绿帽子!
叶穗岁吃痛地皱起秀眉,“花花草草?你是说非言哥哥?”
“不然呢?他眼珠子都黏在你身上了。”
看着他恨不得把楚非言的眼珠子扣下来塞进旁边的土坑里。
沈炼这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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