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明南连忙说:“但是,你工作那么辛苦,攒钱不容易,平时有那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没必要给我花。”
她顿了顿,觉得不对,又补充:“就算是送我包,也不用送那么贵的。”
傅寄白神色温柔:“没关系,你工作也需要撑场面。”
明南:“……”
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就这一个,这一个好吗?”她面不改色,义正言辞地说:“几十一百的包也能背,我们家不需要这种浮夸的作风!”
傅寄白点头应下。
明南长舒一口气。
睡前,傅寄白又与她道歉。
“你的生日,本来应该热热闹闹给你庆祝。”他说:“抱歉,我回来晚了。”
还带回来一个学生,后来处理学生的事,更没空顾暇。
“没关系。”明南缩在他的怀里,用他的体温温暖自己冰凉的手脚。她闭着眼说:“已经很好了。”
“真的吗?”
“真的,我收到了很好的生日礼物。”
傅寄白又道:“我有几个朋友,听说我结婚了,他们想见你一面。”
“好啊。”
“这周六怎么样?”
“好。”明南已经困了,迷迷糊糊地问:“都是谁啊……”
傅寄白:“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朋友,毕业后大家都忙,没什么机会见面。现在有的在搞金融,还有在当记者……”
他介绍了一番,却没得到回应,低头看去,怀中的爱人早就已经沉沉睡去。
傅寄白神色柔和地在她额角印下一吻,拉高被子,也闭上眼入睡。
……
明南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从前的事。
她沉沉做了个梦。数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的大雪天。
冬日的天格外黑,乌压压的天上一颗星也没有。漆黑的夜里,她哆哆嗦嗦地被清洁工从厕所隔间里放出来,浑身湿透,眼睫凝了一层霜。
也记不得是哪个同学做的,教学楼里的学生已经散去。无人在意她是否缺席了一节晚自习。
那天格外的冷,她的手脚僵硬,牙关颤抖,湿透的头发贴在脸颊,身上仿佛结了一层冰。她心里只想回家。
在走出校门的时候,她遇到傅寄白迎面走来。
她是想要避开,不想与任何人接触,但傅寄白却停在了她的面前。
“明南同学?”他问:“你怎么了?”
明南没有回答。那会儿她与谁都不亲近,阴沉沉的总是一言不发,像角落里惹人嫌的灰虫。而傅寄白与她截然相反,连最严厉的教导主任对他都和颜悦色。明南从不觉得自己与他会有牵连。
她缩着手脚往前走,身后却车轮滚动,传来车铃叮当叮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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