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把这些儿子塞回娘胎里重造!
看着安煜一脸憋屈,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萧溪的心情好了不少,转头继续问何琛:“主办方那边真的取消我们的资格了?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吗?”
“没有。”何琛摇头:“他们知道温雅是温明顺的女儿,态度很坚决,几乎是一口咬定了你是抄袭的人,或许你可以找萧叔叔帮忙,他昨天来看过你。”
“他来过?”萧溪将目光投向了安煜。
安煜犹豫了一下点头:“昨天晚上来看过你,坐了一会就走了。”
“他是不是为难你了?”萧溪实在他了解他爹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的顽固。
“没有。”安煜一口咬定,而后起身向外走,在萧溪的头上揉了一把:“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午餐。”
看着他的背影,萧溪知道老同志肯定说了些什么,而且用有涵养的方式和安煜聊了一场。
但内容他不知道,也根本猜不到,因为安煜的背影看起来没有那么沉重,甚至有点轻松。
*
如萧溪所料,萧仁河确实和安煜进行一场表面涵养极高,心里各种憋屈的谈话,单方面的。
萧仁河从网上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以后,就匆匆从外地往回赶,带着点风尘仆仆之意。
走到病房的门口,他透过玻璃看见安煜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床上的人,另外一个人坐在旁边还焦头烂额的同安煜咨询着什么。
萧溪的这个状态,萧仁河不止见过一次,但他好像从来没有这般照顾过萧溪,都是请的护工。
这么一对比,让他这个父亲看起来非常糟糕!
推门进去以后,萧仁河皱了一下眉,安煜听见开门声音也转过头看他,两人怕吵到萧溪,选择去走廊聊。
而何琛继续在屋里焦头烂额的处理工麻烦。
晚上的医院走廊非常静,呼吸声仿佛都成了杂音。
萧仁河记得自己上一次和安煜坐下来聊天,是搬宿舍那回,挑挑拣拣把自己知道的萧溪讲给了他听,现在想想竟然有点可笑,他当年竟然亲手把儿子给卖了。
坐了一会,萧仁河拿捏着自己博士出身的素养开了口:“谢谢你照顾他。”
安煜靠在椅子上,神色认真的说:“我应该的。”
这句话有点刺激萧仁河,他特别想吼一句“什么叫你应该的,你们什么关系?!”可这关系不就摆在眼前吗,一对他强行拆开但是没散的情侣。
而且,萧仁河的心底很清楚,安煜对他而言从始至终都是外人,如果当年安煜住在老宅,他们的关系可能并不是继父与继子,而是关系近一点房租和租客,相处起来可能会非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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