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想起来了,蔚莱是他自己约的,不好放人鸽子。
“那就走吧,先回家。”
他回家洗澡睡觉,六点多出门,到了日料店,蔚莱那边的人也很快到了。两边都有合作的意向,那边还想参与2号线甚至以后更多线路的项目,对他颇为客气。他只是中间搭桥而已,谈了一会出来去洗手间,隔壁门里忽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清澈、冷淡,却和平时不太一样,透着一种熟稔柔和的味道。他一下就顿住了,因为喝了一点清酒,他怀疑自己耳朵不好,从木门外望去,只有一抹模糊的影子,看不出到底是谁。
他脑袋充血,慌慌张张,因为两个隔间挨着,从他们隔间的门缝底下也可以看到隔壁的光景,他冲进门,当着蔚莱姚总、他们同事以及自己这边助理一大堆的人面趴在地上尽可能地往那边望。
他一动不动地趴着,听到他们的聊天,看到蒲团上一个女人的身影。他一口血就要涌上来了,那滋味太玄妙,他看不到那边的人,但是能听到那边的声音。
徐嘉宜说了一句:“贺总……”
贺文舟充血的眼睛扭头瞪视着她,那眼神似是要把她钉死在墙壁上。
姚总以及他带的一帮同事一时都没了声息,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他死死地趴在地上,趴了很长的时间,随着对面的动静蓦然站起来。
他对姚总道:“对不起,改天我一定登门致歉。”
他什么都没交代,转身走了出去。徐嘉宜不得不帮他垫后,给人解释。姚总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两眼,觉得这太子爷太难伺候。
徐嘉宜追出去的时候,贺文舟手发抖,正要开车。
徐嘉宜道:“贺总,我来吧?”
贺文舟打不开车门,狠狠一拳锤在门把上,又去开:“不用。”
他坐进去,徐嘉宜飞快地也窜进后面,并且给自己扣好了安全带。
贺文舟手打滑,从额头到脖颈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手抓着方向盘,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他们在沙滩上飞驰,把好好的一辆奔驰当沙滩车用。不时有坑洼不平处,还有白天小孩子们堆砌的沙堡,都被贺文舟无情地碾压过去。
他们一边开,贺文舟一边瞪视着斜前方。
徐嘉宜紧紧抓着把手,生怕一不小心被甩出去。
可惜这时候有电话打进来,贺文舟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贺文舟不接,她看到来电不敢不接。
她接了电话,没说几句,对方就急着找贺文舟。
贺文舟根本就听不见。
她叫了好几声,木栈道上的两人停了下来,贺文舟才一个刹车冲进了沙堆里。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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