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那边廉溪琢和左驰也在忙活不停,安抚朝臣、整合战损、替慕裎的勾结计划善后。
慕之桓伏诛,凌沅在混战中‘为国捐躯’,还有数以万计的叛军歼灭殆尽。
这场动乱。
终于生辰结束前夕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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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殿。
蔺衡一路抱着人踏进屋门,没召集太医,反倒自个儿舀来清水寻来灼华,亲手为小祖宗处理创伤。
他的动作仍旧细致体贴,不过通身寒霜极重,让慕裎望之莫名有些悻悻然。
柳叶刀造成的创面是弧状的,原是在肩头。
但由于内力澎拜涌动,从里至外嚯开裂口蔓延出五六寸。因此看上去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蔺衡不由狠狠蹙眉,手里的绢帕捏紧放松、放松捏紧,反复多次。最终还是沾满药膏,给可怜巴巴的小崽子缓解疼痛。
他的状态其实也不怎么好。
那六个死士武功绝顶,都难缠的要命。若非记挂心上人的安危,怕是难以临阵爆发巨大潜能,将其快速击杀。
赢得有一定侥幸成分,可以这样说。
慕裎薄唇微抿,他深切感觉到国君大人正在压抑愠怒。
想蹭上去撒娇示软来着,却在对方刻意避开的态度中,眼底涌上点儿湿润。
“对不起嘛。”
一只香甜软糯的兔宝宝出现。
蔺衡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大型双标现场。
他能记爱将八辈子的仇,见一次锤一次都不够的那种!
可自家崽崽一声对不起,没来由让他心头怄恼立刻化为灰烬。
蔺衡闷闷不语,胡乱给自己上完药才道:“我去宣太医。”
不方便露出身子给人瞧,外伤处理完总得把个脉看看。
“不急。”慕裎软绵绵缠住他。“再陪我一会儿,好么?”
谁能拒绝如此娇嗔的心上人?
蔺衡步子一滞,认命折返到他身侧。
闹别扭的阿衡有他独特发泄不满的方式,例如——拼命薅衣裳破口边缘的线絮絮。
“好啦。”
慕裎两手放在膝头,坐姿相当乖巧。“现在是答疑解惑环节,本太子做好要向太子妃坦白一切的准备了。”
哼。
谁是妃心里没数?
蔺衡腹诽,眼眸里寒霜尽褪,又变回了老实巴交、任劳任怨的贴身近侍。
“你何时得知慕之桓蓄谋篡位的?还是说,一直就知道?”
“一直就知道啊。”
慕裎嗓音听上去有隐隐的疲惫,神情倒难掩得意。
“我可是淮北太子诶,暗桩到处都有,想查到并不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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